还没等他说完,燕凌寒就打断他的话,说道:“去里面说。”
燕永奇点头应是,跟在燕凌寒后面进了勤政殿。
燕凌寒坐好之后,手里拿着朱笔准备开始批阅奏折,然后顺便看了一眼燕永奇,如闲话家常一般说道:“说吧。”
“是,皇叔。侄儿想说,彭五之事,不知皇叔准备如何责罚侄儿。”
燕凌寒头也没抬,依旧在批阅奏折:“怎么,追剿彭五的时候,你不尽心吗?”
“自然是没有的。”
“既是如此,我责罚你什么?”燕永奇舔了舔嘴唇,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不得不说,便舍弃脸面和自尊,硬着头皮说道:“听闻,侄儿的身世存疑。事关皇家血脉,不知皇
叔准备如何处置于我。”
燕凌寒这才放下手中的朱笔,直直地朝着燕永奇看过来,命令道:“抬起头来。”
燕永奇便抬起头来,看着燕凌寒。
燕凌寒直视着燕永奇的眼睛,认真道:“今日我便明明白白告诉你,你的身世没有任何疑虑,你就是你父王的儿子,此事不容任何人置喙。”
“可是,彭五说……”
“你不需要听任何人说,只需要听我说。”燕凌寒一锤定音,语气极为霸道。
燕永奇顿了一下,然后说道:“虽是如此,可侄儿的母妃毕竟是不洁之身,此事皇叔准备如何处置?”
“人死如灯灭,你母妃之前做过什么已经无法查探,而你也无需评价,你也无须妄自菲薄。此事,以后我不想再听到。”
顶着来自于燕凌寒的巨大威压,燕永奇虽然有很大的心理压力,却还是壮着胆子问道:“皇叔,不知你因何认定,我是我父王的儿子?”
燕凌寒没说话,只丢过来一张纸。
燕永奇忙接过来仔细看,只是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奇怪符号,完全看不明白,只在最下面有一行小字:燕战确为燕永奇的生物学父亲。
燕战,便是燕皇的名字。
看完,燕永奇依旧是一脸懵,疑惑地看向燕凌寒。
燕凌寒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解释道:“还记得你上次临走前随风拔了你几根头发吗?”
“记得。”“那就是了,那头发后来交给了百里姝,她有法子在里面提取出一个什么东西,然后和你父王的作比对,确认很多都是一样的,就可以确认你是你父王的儿子了。这个比滴
血认亲准多了。”
这话,自然是燕凌寒信口胡诌的。
事实上,是赫云舒做的这些,叫个敌恩欸比对。
不过,这些事情就没必要告诉燕永奇了,百里姝出身百里世家,这件事算在她头上是最合适的。
听完,燕永奇半信半疑。
他觉得,若是皇叔为了安慰他,的确是有可能说这个谎的。
不过,皇叔为了他愿意说谎,也的确是让他受宠若惊了。
这么一想,燕永奇就不再纠结这件事。
总之,他不会再走错路,既然如此,在亲人的关心下去走正确的道路,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
这么一想,燕永奇就辞别燕凌寒,准备回去。不成想,这时候燕凌寒说道:“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