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元俊逸地脸颊之上,似有羞涩之态,他笑道,“难不成师兄要师弟用美男计拿下院主?”
袁承陌先是哈哈一笑,继而神色一正,“今次先由为兄为你打开紫金湖中的阵法缺口,师弟再悄悄潜入,若碰见一株高丈许的紫金色白莲,暂勿妄动。”
司马元神色一奇,“莫非有何陷阱不成?”
袁承陌摆手,沉声言道,“紫金圣莲乃宗门重宝,除去院主在明处坐镇,再辅之以整个紫金院护院大阵守护外,还有一层隐形保护。”
司马元心中一动,似有所悟。
袁承陌眯了眯眼,“在那紫金圣莲不远处还潜伏着一头修行三百年的伴生灵兽,名唤千眼碧蛤。此兽本是紫金湖孕育的灵兽,后被宗门降服,来守护圣莲。”
司马元闻言稍稍沉思便相通了其中关节,想来那紫金圣莲定是千眼碧蛤的成道之物,后被宗门强行圈禁,眼睁睁看着自家伴生灵物被收割了一茬又一茬。
那种憋闷,定然极为不好受。
他忽然悚然一惊,“师兄,有如此灵兽在旁,小弟岂不是更加难以摘到圣莲子?”
袁承陌微微一笑,手中一道金灿灿地圆钵悄然浮现,“其实今日并非紫金圣莲的成熟之际,那千眼碧蛤而今也在沉睡之中,你持此金钵潜伏至其身侧,将其悄悄罩住,待取得莲子之后便可迅速撤回。”
司马元眼神一亮,接过金钵之后,仔细摩挲打量。
金钵通体浑圆金灿,如同佛门化缘之物,然与之有所迥异之处在于其内部铭刻了无数道符紫纹,宛若紫衫大网般将其完全覆盖。
司马元暗暗心惊,金钵入手之后,体内灵力便自觉运转,与此同时,金钵之内似有一丝丝惊人灵波在悄然复苏,他当即按捺下体内法力,只见金钵波动方才黯淡沉寂下去。
他旋即松了口气,却将体内法力压制的死死的,不敢再动丝毫。
袁承陌笑道,“师
弟无须如此,我传你一道御使金钵法诀,届时只管念动法诀再朝那碧蛤祭出,此事便成了。”
随即其嘴唇轻动,一道细语传入司马元耳中。
正是金钵御使之法,不过却并未告知收回之法,司马元心中了然。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司马元瞅了瞅自家一身衣服,终于问出可心中疑惑,“师兄,咱们这是去偷圣莲,又不是赴宴,怎这身打扮?”
袁承陌大有深意地道,“不错,今晚我两正是去赴宴,从未离开过。”
司马元眼中笑意一闪,“师兄谋划周全,师弟远不及也。”
紫金湖,一栋临湖楼阁,修士云集,举殇欢饮,蜚声笑语,不绝如缕。
司马元两人来到后,早已有人等候。
却见那高冠少年王道盛高冠依旧,却换上了一袭银玉莲花袍,袖袍边缘镶金泛紫,颇有彰显尊荣华贵之意,与司马元等如出一辙,同根同源。
王道盛见司马元与袁承陌到来,脸上笑意更浓,上前拱手见礼道,“司马兄、袁师兄,你们来了,快快快,里边请,里边请。”
袁承陌脸上神色恬淡,轻轻颔首之后便施施然迈步进入。
司马元歉意一笑,“王师兄切勿见怪,袁师兄他......。”
王道盛止住司马元,瞅了眼袁承陌的背影后,低声轻笑道,“袁师兄性格师兄自然知晓,按其以往观来,可是从来不参加这些宴会的,今日能来,王某已然颇感荣幸了。”
司马元有些惊诧,看来他还是低估了那姓袁的在紫金院的地位啊。
不过转念想想也是,本身实力超群,都能和筑基期前辈一教高下了,岂会与他们为伍?
司马元微微眯眼,如此那他对自家如此热心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他暂时按住心中杂思,与王道盛有说有笑地踏入楼阁之中。
却见楼中已然聚集了十数位炼气期弟子,中、后期修为不等,少有初期存在。
如此一来,司马元的进入颇有鹤立鸡群之感了,他微微苦笑。
身边王道盛笑着朗声道,“诸位,来来,王某今日给诸位介绍一位少年英杰。”
他指着司马元言道,“在下身边这位师弟名唤司马元,乃是我紫金院新近弟子,诸位可别看他修为不过炼气初期,但因其天赋惊人,竟得院主大人亲眼有加,待在身侧,以示亲近之意。”
司马元脸上含笑,然而随着王道盛地话语深入,他的笑意微微发僵,什么叫‘带在身侧,以示亲近之意’?
他额上黑线微闪,暗中瞥了眼正在淡然饮酒的袁承陌,暗恨不已。
众人闻言,脸上先是惊讶,随后则脸露羡慕嫉妒之色,得院主亲睐,至少得少奋斗几十年啊。
有人脸上似有愤愤不平之色,暗中看了看袁承陌,见此似并无不悦之色后,看向司马元的眼神越发不善了。
虽然随后的互相打招呼时,扔面带笑容,但那份假的不能再假的惺惺作态,以及那一丝暗藏的戏谑与古怪之色,瞧得司马元遍体发寒,打了好几个冷颤。
当然,这其中亦不乏嫉妒怨恨之色,奚落讥讽之色,以及那一丝惋惜与羡慕交加的复杂神态,看得司马元都复杂不已,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哭笑不得。
得,看来这吃软饭的‘小白脸’标签算是彻底摘不掉了。
酒过三旬之后,司马元走到袁承陌身侧,恨恨地暗瞪了眼他,恶狠狠地低声道,“姓袁的,你故意的吧?”
袁承陌嘴角上扬,轻轻笑了笑,脸上似露出安慰之色,嘴里却道,
“时机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