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惶惶天威。
他心中大恐,仿若陷入绝境。
对方俨然是一位圣人境,他如何能抗?
但就在这时,司马元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妥。
因为,这股庞大的威严笼罩自己后,他却丝毫未曾感受到杀机!
杀机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倘若未经沙场的小雏,必然不会明白究竟是何物,但唯有真正在血与火、生与死中感受过的人才会明白,这种东西令人头皮发麻,看似只是一种无形的目光发出,乃至敌人的意念发出,但这种杀机一旦出现,就如同一根无形的针,狠狠地刺在修士心头,与针扎的疼痛一般无二。
而司马元之所以感到蹊跷,便在于对方竟然没有杀机。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司马元忽然想起,自家媳妇早早就在身边给自己护道,为何还没有救援?
毕竟此种庞大威压甫一出现,她必会第一时间感受到,但她未曾出手,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她以为司马元并未陷入生死危机。
司马元眸光闪烁,也就是说,自家其实并未陷入真正的绝境?
那方才的庞大威压是怎么回事?
忽然,他心中升起明悟。
这一幕,何其似曾相识啊。
当年他第一次迈入紫霄派剑峰前任峰主陈峰主所在那个小小禁制秘境时,便是遇到如此情况。
同样的虚张声势,同样的色厉内荏,也是同样的蛊惑人心,但所谓凡事可一可而,不可再三,司马元既然洞悉了眼前的困境,他自然不再拖延。
当即口中大喝一声:“区区幻象,岂能阻我?破!”
话音刚落,一阵支离破碎声响起。
俄而,便是一道惊慌失措声传入耳畔。
他豁然转首,死死地盯住前方某
个虚空,口吐一字法言:“定”。
正是言出法随中的‘定身术’!
此术,再一次在司马元手中显露神威。
毕竟此方秘境,司马元便是无上存在,一言可决天地衰,一语可定众生死。既是天道存在,自然非是修士所比。
即便他是半步圣人!
司马元定身术下,不过少许功夫后,空中某处便有如同波纹般荡漾开来。
司马元冷笑一声,“还敢负隅顽抗,真是不知死活。”
旋即一道剑鸣声响起,铿锵一声。
剑光嗖地出鞘,直接一斩而过。
“啊!!!”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不过令司马元大吃一惊的,这叫声主人却并非是修士,而是灵兽。
这是,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咦?这是何灵兽?”
正是南宫颜月。
司马元抬眼看去,只见站在自己身旁的南宫颜月好奇地打量着。
然而司马元纹丝未动,只是神色漠然地问道:“我娘叫何名字?”
这下,论到南宫颜月傻眼了,她神色一愣,终于正色地道:“你娘?你娘不是叫南宫颜月么?”
司马元当即泄气,笑骂道:“去你的”。
南宫颜月却是嗤笑道:“我还以为你被吓傻了呢”。
闻听此言,司马元讪笑几声,当即硬着脖子辩解道:“方才不是这灵兽变作你的声音了么,差点没我吓死。”
听到这畜牲竟敢模仿她的声音,而且听司马元的意思,似乎有些惟妙惟肖?
南宫颜月当即就怒了,“什么?敢模仿本宫的圣音,实乃罪该万死!”
“现在,本宫命令你立刻将此灵兽送入我的床榻之上,本宫要好好的整治一番她。”看着南宫颜月煞有其事地说道。
司马元扶额,无奈地道:“诺,遵命!”
原来那灵兽状若狸猫,却有七只尾巴,其眸子似狐,妩媚而妖冶,脚步如猫,悄无声息,而且还能踏空遁虚,俨然半步圣人之列。
但这些还不是让司马元心神震动的,最让他脸色一变的还是那七只尾巴。
通体雪白,在空中不断挥舞,如同群魔乱舞,看得人眼花缭乱,不胜其烦。
但不知为何,南宫颜月却喜欢的紧,瞥了一眼司马元:“别想伤害她”。
听到如此护短的话语,司马元有些无奈,方才是谁想伤害谁来着?
好像是他想伤害自家吧?
不过这些话到了嘴边,却是:“哪可能啊,我可是爱猫人士,岂会真的伤害这么一只可爱的小灵兽?”
说着他凑到跟前,舔着脸问道:“媳妇儿,话说这是啥灵兽啊?”
南宫颜月轻轻抚摸着胸前七位‘狸猫’,轻声道:“这可不是狸,而是七位狐鼠。”
“血脉强大,源自于上古九尾天狐,乃是与‘吞天鼠’相结合的后代。”
“相传此兽乃天地生养,非胎生母出;若生在秘境内,便是秘境之灵,堪称是秘境之宠儿,有调动秘境之力。而且这种天地灵兽神通不一 ,天赋绝伦,绝非等闲修士可比。”她饶有兴趣地说道。
司马元微微皱眉,他倒是未曾料到这小畜牲竟有如此来历。
而且观棋模样,似乎修为不俗啊,俨然达到了道尊后期巅峰之力。
倘若调动整个秘境来攻杀司马元,恐怕他都不一定招架的住。
司马元听得一愣一愣的,看了看正躺在南宫颜月那连绵起伏的丘壑中修养生息的小老鼠,他有些吃味地道:“这货是公的还是母的?”
南宫颜月随口道:“当然是.......。”
她眼珠一转,煞有其事地道:“公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