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洛河(无名小河,不见记载)那边了!少爷命人在河边买了块地,正在和原主交接呢!夫人和小姐不放心,就都一起去了!”
“胡闹!这买卖土地的大事都不经过我的同意,看我回来怎么惩罚他!”崔琰气呼呼的道。发下狠话来表明自己一家之主的尊严。
下人心中暗笑,这两年崔府上下都知道,这少爷的主意可是比老爷正多了。
洛河是一条支流,宽不过十米,却是一条连通杭州湾与运河的一条支道。有了它无论是入海还是进运河都很方便。
只是多年来这洛河只是用作灌溉捕鱼之用,行船运输并不多,主要河道曲折,所行甚远,沿途甚是荒凉。加上有其他更方便的渠道,所以这道行业并没有开拓。
“王伯,你看这数目对不对,五百两银子,您数数!”崔天赐向面前的老者说道。
老者颤巍巍的点了一遍又一遍。“崔少爷,不少不少。老朽这百多亩沙田本不值这么多银子,您给的实在太多了!”一口没牙的嘴小的合不拢。
“王伯,给您您就收着,不管值不值,我就出这个价。地契麻烦您明日和我师父一道去县衙更换一下!”
“好好好!这个没问题!那少爷您先忙,老朽就先回家去了!”说罢颤巍巍的背起银子就回家去了。
“弟,没想到王伯这身子骨几十斤的银子居然背的动!”轻云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幽幽的说道。
“王伯也是可怜,独生儿子早
逝,媳妇改嫁,只留下个孙儿陪伴度日。好在祖上留下二百亩田地,租种出去倒也衣食不愁,可恨那黄霸天强行用百多亩沙田换了王伯百多亩好田。黄家衙门里有关系,王伯哭告无门,也只能认下。我们今日高价收购也算帮他们爷孙一个忙吧!”崔天赐声音很是萧索,近日朝廷的税负有增加了不少,听说皇上在京中招揽了不少道士,这百姓的日子也是越来越难过啊!
“赐儿,这地也买的太多了些吧!这些地可不能种田啊!你买回来说要建作坊,这么大也用不了啊!”白玉淑担忧的说,这儿子是越来越有主意了,这地是说买就买,还买这么多,愁啊!
“呵呵,母亲不用担心,等到咱们的新作坊建好了,你就知道够不够用了。”崔天赐说着说道。他买这块地也不光处于善心,这几日他专门找懂得水利的乡老看了,这地方适合建个小码头,引水也方便。将来直接将纸品运上船,那会省多少事啊!
“母亲,我们回去吧!”崔天赐说道。这块地并不在裕罗村,它是属于隔壁村黄庄的地界,离裕罗村还有十里地去。回家还要一个时辰,反正测量完了亩数,确定了地基,其他的事情都是改日来做的了。
回到家中已是傍晚,却见崔琰一个人在自斟自饮。桌上放了几盘菜是他吩咐下人炒的,吃一口菜喝一口酒,对崔天赐母子三人进来恍如未见。
“父亲,你什么时候到家的?”轻云惊喜的叫道,她已经有段日子没见到父亲了。看到父亲回来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派人给我们说一声?”白玉淑也很是高兴,夫君这段时间都在外边奔波,也确实辛苦了。
崔天赐却感觉到了父亲的不对劲。家里人一直都是其乐融融的。吃饭都是等到一起才开饭。今天父亲确实一个人就开始吃了,还喝起了酒,要知道平时崔琰并不喝酒,除非家里来客人了才会陪着客人喝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