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自说自话就将长命金锁戴到了崔天赐的脖子。崔天赐无论喜不喜欢都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将金锁摘下来。
当下便道:“长辈赐不敢辞。天赐谢过叔叔姨娘!”
“赐儿,看你王姨娘想的多周到。此番你姨娘可是专程过来的。”崔琰在旁边说道。
“呵呵,芸娘,你这礼物送的可是有点欠妥啊!不要看天赐的年纪不过八岁,可他的本事三十八岁的也比不了,说句不怕得罪老哥哥的话,崔家有现在的光景,得有一半归功于天赐啊!所以,芸娘啊,你这哄小孩的东西可不适合天赐啊!”王景旺笑呵呵的说道。
“你们生意人啊,总是想得多。天赐再能干也是个孩子,离长大成人还早着呢。崔家可只有这么一个独苗,有我这长命锁保护着啊,定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对了,我这长命锁可是专门到兰若寺开过光的!”张芸娘并不理会王景旺的话,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王兄过誉了,还是弟妹说的实在。我现在不求赐儿大富大贵,只求他平平安安长大,继承我崔家的香火就成了。”崔琰捋着胡子说道。
崔天赐一听
兰若寺,心道,靠,这不是聊斋里面那闹妖怪的寺庙嘛?到那个地方给老子开光,那老子还敢带吗?
不管崔天赐如何腹诽,这个长命锁至少现在要带在身上。
此时室外临时厨房里烹饪的香味已经不时传来。崔琰说道:“王兄已经看过了纸坊,我看这晚饭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入席吧!”
王景旺此时肚子也有些饿了,便跟着崔琰来到席面上。王景旺这桌是来宾中的贵宾,席面是安排在纸坊里面的客房中。
张芸娘则去另外一件客房中入座,轻云和白玉淑作陪。本来轻云此时不便与未来婆婆相见,只是张芸娘此前特别要求,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
崔天赐是与崔琰王景旺一桌的。席上还有王景旺带来一位张芸娘的弟弟,王景旺的小舅子。崔家还安排了几个村中德高望重的长者作为陪人。
推杯换盏,客套寒暄一番之后。王景旺说道:“兄弟在苏州听闻你们搞出一种新纸,胜过市面所有的纸张,我还当只是传言,今日亲眼目睹,传言所说也是有假啊?”
说罢,自己先饮了一杯酒,然后继续说道:“传言所说太过保守,此纸可传千秋万代。”
崔琰陪笑了一下:“王兄过奖,只是小儿一时心血来潮之作。我也是摸索了良久才搞出来,是与一般的纸张不同,却也不像王兄说的这般神奇。”
“崔兄何必自谦,你我再过几日便是亲家,这可是实在亲戚。你我都是在这纸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这双眼睛可都是有数。到底这纸怎么样,你比我更明白吧!”
“王兄,喝酒喝酒,今日不谈生意上的事!”崔琰举起酒杯,向王景旺敬酒。
“崔兄,让我把话说完。这次来我打算带些新纸回去,不知崔兄能给我多少?”王景旺直接说道。
崔天赐在一旁听着,刚才就在纳闷,这新纸出来时日尚短,还没怎么传扬出去,这王景旺怎么就知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