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家法,赵氏做出如此行为,被狠狠打一顿再赶出府门生死有命,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管家也曾为赵氏求过情,道:“公主,赵妈是以前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赶出去了无依无靠也可怜。老奴求公主看在赵妈以前尽心尽力伺候的份儿上,就饶了她一回吧。”
沈娴面不改色道:“就是因为她尽心尽力,险些害我两次流产,我也没与她计较,这一次差点捂死小腿,任哪一条拿出来,她都是死罪一条!”
她看着管家,又道:“如今只是把她打出府,你们求情的难道不觉得我已经法外开恩了?”
最终管家转身离开时,沈娴还是改了主意:“可以不赶她出府,但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让我见到她。该打的板子一板也不要落下,让我知道你们敢手下留情,下次我还得把她赶出去。”
管家喜极,应道:“公主放心,老奴一定秉公执法,万不敢徇私!”
赵氏被打板子时打得狠,公主免去了她被赶出家门的结果,就是再狠她也受得。
只是痛起来,赵氏还是忍不住哭号出声,一边哭着一边给沈娴谢罪。
一上午,香扇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
听丫鬟说赵氏被打得惨不忍睹,香扇就忍不住瑟瑟颤抖。
不可避免地,沈娴终究是上门了,主动来了香雪苑。
香扇见了她,面色煞白,连忙跪下。
沈娴暼了暼她,道:“香扇,你很害怕么?”
“妾、妾身只是昨夜没休息好,所以有些精神恍惚……”
沈娴挑了挑眉,道:“也是,昨夜秦将军在池春苑没能讨着好,自然是要到你这里来予索予求了。”
她看了看香扇衣襟下若隐若现的淤痕,问:“滋味可好受?”
香扇咬了咬唇,沉默。
“赵氏在前庭被罚的事,你知道了吗?”沈娴淡淡看了她一眼,又问。
香扇沉下气,道:“妾身略有耳闻,只是赵妈以往对公主忠心耿耿,不知这次她犯了何罪,要被如此重罚。”
“你是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