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很快乐。直到后来,这局势越来越动荡了。常常有头裹黄巾的道士,在颍川城里传教。”
“而且像我们郭家一样的豪强,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一日在街上,一个华服公子瞥了我一眼,然后就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当时元直就在我身边。元直二话没说,一剑杀了那个恶棍。”
“我们就开始了东躲西藏的日子。我们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受人白眼,晚上还常常要睡马棚。”
“但是我们没有丢掉风骨。我郭奉孝和徐元直,无论多么难,都不痛哭流涕,摇首乞怜。无论多么难,我郭奉孝,都是那个形骸放浪的郭浪子。”
郭嘉说的有些累了,加起一块红烧肉,就往嘴里塞。
郭嘉继续道:“后来,我不就遇到子坚你们了吗。”
郭嘉陈述自己坎坷的境遇,没有丝毫的做作与乞怜,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任毅道:“不管多难,生活都得继续。奉孝兄今后有何打算
?”
郭嘉贼笑道:“子坚你这是看上嘉这一百多斤了吧。无妨,嘉想好了,日后,就寻一明主,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郭嘉继续道:“我郭奉孝既有王佐之才,就这样泯然众人,实为可惜。”
“今日,是嘉喝多了,更是拿子坚当我的知己,嘉才说了这么多话。”
“乱世即至,天下逐鹿的大幕已缓缓拉开,各路英雄狗熊要纷纷登场了。”
任毅道:“那奉孝兄,毅可是明主?”
郭嘉道:“先不说你是不是明主的事。先秦如此多霸主,还有千古一帝,子坚你说说,你主要像谁学习?”
任毅道:“吾欲学高祖。”
郭嘉道:“何故?”
任毅道:“吾和高祖一样,都是白身出身。我幸得村长青睐,给我捐得了这骑都尉官职。”
任毅继续道:“我本意是捐一个别部司马,奈何我讨张常侍和陛下喜欢,授予我骑都尉一职,毅只得从之。”
郭嘉道:“子坚此言,就说明子坚现在已在朝中,扣上了阉党的帽子。子坚就不怕,你告诉嘉这些,嘉直接离席而去吗?”
任毅道:“我观君乃人杰,待君以诚。另外,没有我的允许,你和元直想走,也走不了。”任毅说完,按了按剑柄。
郭嘉笑道:“子坚倒是有趣。不过郭某并不是畏惧威胁的人。”
郭嘉顿了顿,继续道:“我与子坚来探讨一下这中原大地。如你我二人投缘,吾愿以子坚为主;若不投缘,嘉愿自绝于君面前,还请子坚能放过元直。”
任毅道:“若投缘,元直心在不在我,无妨。若不投缘,元直心亦不在我,奉孝你是知道的。”
郭嘉苦笑一声,道:“子坚啊,你可真是……”
郭嘉毫无畏惧的抄起了酒碗,猛灌了一口酒,继续道:“子坚,我和元直是生是死,就全看你是不是嘉的知己了。”
“下面就由子坚先说说,你对这中原局势的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