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雅熙这么说,我愣住了,我想过我们再次重逢的各种场景,我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可我没想过她一来口,就是要和我分手。怎么可能,我们当初那么恩爱。而且,是你,是你让我不要爱上别人。是你,让我遵守约定。怎么才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变卦了。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想问她为什么,但是我好像哑巴了一样,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努力的呼吸,努力的张开嘴巴,还是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电话被唐雅熙挂断了。
我扇了自己一个嘴巴,我是不是还在做梦。火辣辣的脸颊告诉我,这不是梦,是伟大的现实。她跟我分手了?稀里糊涂的分手了?我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笑了,笑的很开心,无声的笑了。可我的心里,像有千万把刀子穿过一样,不是疼痛,而是麻木。
我捂住胸口,感觉身上的元气在不受控制的乱窜,好像是《截易术》中记载即将走火入魔的征兆。没有理会体内的变化,我还在回忆和唐雅熙过往的点点滴滴。曾经一幕幕恩爱的场面,现在都化为了一把把割刀,继续割着我那千疮百孔的心脏。我感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洒在床单上。我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昏了过去。
混沌中,我又来到了第一次出神时打开的那个大门。我伸手将它推开,一阵金光从门中冒了出来,刺的我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我睁开眼睛,看到门内有一座巨大的广场。
在广场中央有一个十几米的高台,呈正方形,上窄下宽。通往高台有四面阶梯,我感觉高台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就顺着阶梯向上爬去。阶梯
看着很长,我心里有一种感觉,我可以直接飞上去。就在这个念头刚出现,我直接从地上凭空而起,飞到了高台上。
高台上空荡荡的,中间只有一个三脚大鼎,上面刻满鸟篆虫文,有一种古朴的味道。我不自觉的用手触摸了一下大鼎,一种交融的感觉从大鼎传到我的手中,仿佛这个鼎就是我的一部分。就在我感到惊异的时候,鼎内突然燃起一道灰色火焰。
这火焰初是极弱,渐渐的壮大,像溢出的沸水一样从鼎内流出,瞬间就席卷了整座高台,并且向广场蔓延开来。整个空间都被火焰充斥着,身处在火焰其中的我更是觉得炙烤无比,但好像这火又对我没有什么伤害。
身处在其中的我无悲无喜,没有任何情绪,我仿佛第三者旁观一样,看着这团灰色火焰将我吞噬灼烧,最后把我炼成了一颗丹药,被大鼎吸入其中。
这种状态好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又好像只过了一瞬。我的思维混混沌沌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有浅浅的意识知道自己不是在现实之中。
“李琰!你怎么?卧槽,兄弟们!来看一哈,李琰昏倒了!”沙凯的声音从我的耳边响起,将我从那个状态拉了回来。宿舍其他几个人刚买完午饭回来,听沙凯这么一咋呼,纷纷向我的床铺跑了过来。
“咋会事儿?他咋了,啊?你看,他床上都是血。”管伟操着一口南方话说到。
“还愣着干啥,赶紧把他弄下来,送医务室去啊!”郎强是我们这里面最冷静最有主意的,每次遇到大事儿都是他提醒我们该干什么。
这时我睁开眼睛,晃了晃头,咳咳~“我没事,不用去医务室。”
“俺说嘞,你咋个了,要不还是看一下子。”沙凯还是有些担心的道。
“没事,我这睡着了,真没事。哥几个不用担心了,要真担心我,咳咳,把午饭给我买了。”我勉强给他们挤出了一个“我没事,你放心式”的微笑。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记得好像是接到唐雅熙的电话,她说要跟我分手。我心里非常难受,引发了体内元气暴动。
想到这里,我的心又绞痛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唐雅熙要跟我分手,之前在一起不还是好好的吗?不过,苏醒以后,我觉得我没有刚听到分手的时候那么难受了,至少不会一下子再昏过去。但我的心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脑子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比被刘先生借体之前还要清晰。
虽然不知道唐雅熙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和我分手,我还是选择理解她的决定。我答应过她,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就算现在她不爱我了,我依然还会爱着她。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同样,爱一个人也不一定需要对方也爱你。雅熙,就算你离开我了,从此以后我也不会再爱上另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