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尾随其后,奚流风来到一处石门前,在墙壁上取下一个火把,用火折子迅速点燃,又快速的排列好了那石门上的九宫方位,石门缓缓打开,现出一条通往峰顶的甬道来。
这甬道或许是天然形成于山腹之中,后经人工斧凿出石阶而成,行走并不容易,谢迁心中焦急,不小心磕出了几处伤口,他也顾不上疼痛。
阿奴心疼的看着他的背影,关切道:“秦郎,这峰顶甚高,至少要行小半个时辰,你小心莫要再磕伤了。”
王妙容与奚奴并肩而行,眼见谢迁全然不在乎伤痛,仍是全力跟着奚流风急速往上攀登,心中有些触动:“谢公子待他义父和阿妹情义深重,此前我倒是轻看了他的人品。”
谢迁忽然停下脚步,回首对下方奚奴道:“阿奴,此事紧迫,我心急如焚,便先行一步了,你与王姑娘小心慢行,莫要碰伤了自己,我和流风在飞仙台等你们。”说完深吸了口气,便急速往上方窜去。
奚流风身法敏捷,武艺超群,他知道此事对谢迁很重要,尽量快速前行,却忘了后方数人却是没带火把的,全仗着他手中的光芒前行。
二女很快便陷入了黑暗之中,阿奴气愤道:“我这阿弟就是没脑子,妙容,现下如何是好?”
王妙容轻声道:“无妨,我身上恰巧有今日采的几片灯笼树叶,现下正好用上。”说完自
袖中摸出几片树叶来。
黑暗中那叶子竟散发着莹莹绿光,她递给了阿奴几片,二人便就着这微弱的光芒缓慢上行。
奚奴欣慰道:“妙容,幸亏有你在,我那秦郎也不知会不会跟丢了,可别被山石磕坏了身子。”
王妙容见她处处都在想着谢迁,心弦再次被触动,望着阿奴轻声道:“阿奴,你与谢公子不过相识一日,为何却待他这般痴心一片?到底他哪里让你如此着迷?”
幽幽的绿光映出二女姣好的容颜,奚奴停下身子,侧头想了想,叹道:“我不知道,我只记得,那晚在柴房中他为我唱了一首歌,然后我就……”
“唱了一首歌?是什么歌能让我的师妹如此着迷?”王妙容微皱眉头,困惑不已。
“秦郎唱的那曲子音调甚是怪异,但很好听,那歌词我听了当时便哭了,我当时便知晓,我的秦郎定非常人,他一定有过一些凄苦的往事。”
奚奴叹了口气,幽幽道:“妙容,秦郎虽然表面上放荡不羁,实则是赤诚君子,我知道的……你日后与他相处久了自然明白,现下我不与你多说了,我们快快赶上去吧。”
王妙容心道:“我与他交往是师命难违,况且他也并不喜欢与我相处。”
二女正欲继续往上走,忽然听见上方远远传来谢迁的声音:“阿奴,我一时心急,倒是忘了你和王姑娘没火把,这山洞中伸手不见五指,不如你二人就别上来了,回头我下来后,再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二女对望了一眼,阿奴心中既甜蜜又温暖,她忽然双手聚拢在唇上,朝上方喊道:“秦郎,你不用担心我和妙容,你自己小心别再磕伤了。”
王妙容看着满脸幸福的奚奴,心中忽然泛起异样的情绪,那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她理了理秀发,微笑道:“阿奴,如今看来,你这秦郎倒真是个知道疼人的家伙,不如你我就别上去了,免得他担心你,来回折腾反倒浪费了时间。”
奚奴甜甜一笑:“好吧,你我便在此处候着,对了,我给你讲一下昨夜的事情……”
二女坐在山腹甬道的石级上,阿奴满脸柔情,轻声的诉说着,回想起昨夜至今日与谢迁相识的种种,心中满是浪漫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