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弦喜上眉梢,急忙抱拳高呼:“诺!”
他心中美滋滋的想着:“我这临时酒水总监不知是个什么官?回头还得仔细问问阿爹,哈哈!”
老.胡见他乐不可支的样子,心中好笑:“公子真是奇才,这官名张嘴便来,还好我早早的做足了功课,我大梁哪里有这酒水总监的官职?哈哈哈,饭桶,谁让你长得像个娘子呢?”
范弦屁颠屁颠的领命而去,龙云见他已走远,缠着胡九轻声问道:“老.胡,这酒水总监听着很是霸气,公子怎么就给了这饭桶呢?”
谢迁听他问得好笑,打趣道:“你二人此后便是我的左右护法,哼哈二将,听着是否更为霸气?”
谢心珏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随后对众人抱拳道:“阿玉便预祝诸位凯旋而归!谢将军,铁蒺藜已经送至城楼下,你可随时自行取用,我这便回去监督赶制巨幔,告辞!”
谢迁望着阿玉离开的背影,心中感概万千:“我这妹子除了不会做饭,当真是灵气逼人,美貌与智慧兼备,却不知将来有哪家公子能配得上他?”
他忽然发现不远处坚守城头的奚流风,一直盯着谢心珏的背影怔怔出神,谢迁心中一动:“莫非这小子看上我家阿玉了?嘿嘿!流风公子风流倜傥、文武兼备,倒是个做妹夫的好人选,哈哈!”
奚流风心中很不爽:“这厮有这等刺激的好事竟然不叫上我,尽拣了些歪瓜裂枣随他去杀敌,没天理啊!长得好看也有错吗?
不过……方才那‘龙阳小子’确实有几分姿色
,连我看了都有那么点动心,难怪这厮……我可怜的阿姐……”
谢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龙阳君,他走到奚流风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想勉励几句,谁知奚流风身子瞬间往后缩了缩,脸上神情古怪之极。
谢迁讶然道:“嗯?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龙云,身上可不臭,避我做什么?”
奚流风讷讷地问道:“方才那小公子……你与他关系很是亲密?”
谢迁心中乐道:“哈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他当即肃容道:“那是自然!从南溪一同来到马平,这一路上我与她无话不谈,同吃同住!你说亲不亲密?”
奚流风心中悲嚎:“这厮果然有龙阳之好!阿姐,你这是什么眼力啊!”
想起眼下的危局,谢迁收起调侃之心,正色道:“奚流风,今夜你任务艰危,若子时其余三门突袭成功,南门城头此后必定压力倍增,你可千万不能懈怠啊!”
奚流风定定的看着他,半晌淡然道:“我是你的护卫,本来守城并非我的职责,现在我却巴不得好好地守在这里,你放心!”
他心中却道:“最好你此战后缺胳膊断腿,此后没脸再去骚扰我阿姐,省得日后大家心烦!
小爷我替你站好这班岗也算对得起你了,你只要不死,阿母那里我也勉强能交待得过去,至于做龙阳君的护卫,我看还是算了吧……”
子夜时分,东门忽然大开,数十个城内守军冲了出来,对着猝不及防的贼人便是一通乱箭齐射。
那东门外只有一条沿河小道,散休道官李笑大吃一惊,细看这群守军的身后,竟然还跟着几个架着竹筏的兵丁。
他急忙差了一个手下的道兵速回大营禀报渠帅,自己则带着守在城门附近的数十个手下,高喊着冲杀了过去……
柳江之上众多竹筏横在江心连成一线,封锁住了江面。
胡九负责东门突袭,眼见远处竹筏之上有贼兵开始躁动,知道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他从背后的皮囊中取出一个石弹来,迅速点着后便朝着扑上前来的贼人扔了过去,随后立刻大手朝天一按,己方兵丁见他手势后,迅速又退回到了东门内。
胡九还未来得及进门,便听见身后响起“轰!”的一声巨响,他吓了一大跳,回头望去,只见贼人惨呼着倒下了一大片,一枚铁蒺藜“叮!”的一声,沿着胡九耳旁深深刺入了身前包裹着厚重铁皮的城门内。
远处竹筏上隐约传来一声惊呼声,接着一个贼兵“扑通!”一声摔入了江中,胡九心中那个爽啊:“公子竟能制出这等威力巨大的神兵利器,难以置信啊!贼人光听见声响已吓得掉落江中,哈哈!”
李笑全身上下扎了十几枚铁蒺藜,疼得他鬼哭狼嚎,他连滚带爬地往回逃跑,方才己方这数十人,只一照面便死了十几个,余下的多数都被伤得不成样子,怕是不死也废了。
他惊恐万状,今夜被这恐怖的圆球袭击,让他勇气全无,只想快快回营禀报渠帅知晓。
樊虎将中军营帐扎在了正对南门的三百米开外,这是强弓射程的极限距离,他正想倒下好好地睡上一觉养精蓄锐,忽然又一声巨响自远处传来,惊得他急忙站了起来。
片刻后,便有兵士上前急报:“启禀渠帅,东门发现有守军突围,李笑道官的部下已死伤数十人,他本人也已身负重伤,正往这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