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弦方才连番惊吓,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此时见刀子架上了自己的脖子,又听到是这么个问题,心中哀嚎不已:“阿父啊!公子这赌局可实在太吓人了啊!黑鸡白鸡要如何分出哪个更厉害?”
范弦吓得一哆嗦,下身一热,竟然尿了一裤子。
龙云躺在地上心中也为范弦捏了一把冷汗,急忙出声安慰道:“范兄弟莫怕!公子聪明机智天下无双,我的直觉告诉老云,你定会安然无恙!”
陈霸先、楚昭、楚信忽然闻到一股尿骚气味,楚昭轻声笑道:“我说范兄弟,虽然我楚昭也是粗人一个,随处方便那也是常有的事,可兄弟你这也太随便了吧?直接尿身上虽然比我等更方便,毕竟不好受吧?哈哈!”
地上众人方才还有气无力,这时竟哄然大笑起来,范弦难堪得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尴尬笑道:“眼下不是动不了身子吗?嘿嘿,兄弟我早间喝了太多茶水,一时没忍住,教诸位兄弟见笑了!”
地上众人再次哄堂大笑出声。
谢心珏满脸红晕,嗔怪道:“阿爹!——你看看阿兄这都给咱上虞候府找了个什么家令?可要丢死人了!”
谢循不置可否,笑道:“哎!——玉儿,你阿兄的师尊从前不是早已说过:自古雄才
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
这范弦纨绔气息日益减少,日后磨练磨练没准能成才!”
钟昊连输两局后,额头隐见汗珠,无助地望着钟无尚讷讷地道:“阿翁,那孙儿可要随便猜了?”
钟无尚一直冷眼旁观,这时点了点头鼓励道:“孙儿啊,怕什么?咱们手里人命多得是,大胆猜!但有一题这臭小子说不出个理由来,便教他们全都人头落地!”
钟昊胆气大盛,大声道:“谢霸,我猜白鸡更厉害。”
“非也!非也!”谢迁摇头道。
“为什么?”钟昊心中一惊,急忙问道。
钟无尚冷冷地看了谢迁一眼,威胁道:“哼哼!小子,你最好能说得出像样的理由来!”
谢迁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自然,因为黑鸡能下白蛋,白鸡却不能下黑蛋,所以在下以为黑鸡比较厉害!你们说呢?”
“哈哈!自然是黑鸡更厉害!”龙云哈哈笑道。
范弦两眼一亮,激动得语无伦次:“哈哈!公子你可真是当世奇才啊!没错!自然是黑鸡比较厉害!哈哈哈!”
“你!——”钟昊瞬间无语,半晌怒道:“再来!”
众人再次哄堂大笑起来,口中不时啧啧称奇,钟无尚、钟昊看傻了眼:“这还是杀人现场该有的气氛吗?如此诡异的事情此生可从未遇到过啊!”
“钟公子莫急,这次我要放了她。”谢迁说完又朝王妙容指了指,摇头道,“唉……人生实在无趣啊!博戏竟然找不到对手,赌得如此之小,又有什么意思?
钟公子,你看……在下现在已有三条人命在手,我强烈建议下一把赌上四条人命,如何?”
钟昊不耐烦道:“便依你,快说快说!嗯?不对啊!你只有三条人命如何能赌四条?”
谢迁指了指自己,说道:“在下这条命也是人命吧?输了便任你处置!”
钟昊不以为然,道:“好!便依你。”心中却想,“我只要猜对一题那便全都赢了回来,结果又有何不同?也省得再去考虑那一刀两刀杀他的难题了。”
谢迁满意道:”果然够爽快!钟公子,你比你阿翁要更有气魄!听好了!
树上有三只鸟,有人一箭射杀了其中一只,请问树上还有几只鸟?”
“两只?”钟昊望着钟无尚试探着问道。
钟无尚略一思索,道:“昊儿啊,这小子狡猾得紧,树上定然一只也没有了,其余两只鸟都吓飞走了,嗯……错不了!”
钟昊一听喜上眉梢,笑道:“谢霸,我猜一只都没有了。”
“非也!非也!”谢迁再次摇头否定。
“什么非也?我说是也!那你说还剩几只?”钟昊指着他急火攻心。
“一只!”谢迁右手伸出一只食指。
“胡说!”钟昊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
“因为这只鸟被一箭钉在树上了。”谢迁云淡风轻地说道。
钟昊忍无可忍,梗着脖子愤怒吼道:“岂有此理!我说它被射到树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