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眯着眼睛抬头看我,“以后。”话说到这,却说不出一句话,在他眼里我竟看到了一滴泪。
“婆子,你下去吧,这是主家请来的客人。”鸭舌帽不合时宜的出现。
老太太指着我,“他.....”
男人直接把老太太扶了出去,“婆子,你又没吃药,都认错了多少遍了,都不是。”
鸭舌帽赶紧解释,“这婆子他脑子出了问题。”
“受了什么刺激?”我无意问出口。
“这是府上的事,我们这些手下不好说。不过你们只要记住,我们不会伤害你们,还有你们的装备已经到了,在前厅放着,你们去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鸭舌帽的语气让我感觉这不是囚禁,倒像是你穷了半辈子,突然跑过来一个人跟你说,你是我家老爷失踪多年的少爷,现在老爷已经找到你,回去继承家产。
“你为啥老戴着帽子,有啥见不得人的。”豆沫性子直。
鸭舌帽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这个动作我看在眼里,这个人的脸可定有什么不可说的过去,以至于到现在都不愿意面对。“胖子,那是人家的事,关你毛事,操心的不少。”我打断话题。
三餐吃到撑,这种日子过得惬意舒坦,期间没有见过房间的门开过,休息过后,入夜的杭州,凉的彻骨,三个人围在火炉旁烤火,这地方竟然没有空调暖气这种设施,主人家身患疾病,却依靠煤炉生活
。
豆沫特意把手机定了闹钟,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呼噜声整个院子都能听得见,没有一个人来警告他,连开门开窗的声音都没有。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拍打我,等我睁开眼睛,老大已经在站在门口,豆沫那边呼噜还在继续,鸭舌帽见我醒了,指着豆沫,“你朋友我实在是叫不醒。”
我会意点点头,朝着豆沫的屁股就是一脚,踹掉地上,豆沫揉着自己的腚,恶狠狠的看着我,“你不会叫我吗?”
我被说的无欲,鸭舌帽低着头一耸一耸的,我感觉他在笑。
“三位,主家已经在大堂等着三位了。”鸭舌帽道。
大堂上主位上确实坐着一个男人,皮肤白皙不自然,眉宇清秀,举止如我想想的一样散发着气质,不过这年龄,撑死三十五岁,保养得再好也不可能这么年轻。我伸直了腰走进去,把我所有的绅士风度展现出来,在他面前好像是班门弄斧,即便是老大的气势在他面前也大大折扣了一截。这个人一身黄绸衣裤,祥云绣制的工艺,左手大拇指上有一枚翡翠扳指,无名指有一枚龙戒,右手食指无名指各一枚龙戒。
“几位,请坐。”声音中能感觉出他的病情严重。
刚刚落座,鸭舌帽已经把大堂门关上了,这是关门放狗?
“别担心,我只是和你们上两个事,不知几位愿不愿意听我一说?”
“那你且说了,都已经把我们抓来了,我们不听,你也是要说的把。”老大不留一点面子的反驳他。
这个东家是这家的一家之主,手下人数更不清不楚,老大的话我担心会有什么麻烦。接下来的话让我大跌眼镜,“七一,看茶,没看客人都已经不耐烦了吗?”
叫七一的鸭舌帽,低头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句“是。”屈身离开。等他再出现,整间屋子飘着温软的茶香。
“几位也已经知道了,我们在你们店外蹲守的事了,今天咱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也是为了这个斗,金银珠宝你们随便练,不过别的东西归我怎么样?”东家的口气是和我们商量,但是谁都心知肚明,这只是通知我们一声,不管你的回答是不是,他已经做了决定。
“你不是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吗?为什么自己不下?”老大端起一杯茶。
“你也看我这身子骨不行,我这几个手下,你看中谁了?你挑便是。”东家说的到客气,到最后还不是自己挑人。
老大一笑,“也算老朋友了,就别再打哑谜了。”
东家也是一笑,看和我,“小兄弟,你觉得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