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年朝华眉头微蹙,“他哪来的一万两,你给的?”
“怎么可能,那是余华的卖身钱。”
余氏若无其事的说出了花流萧家要娶妻冲喜的事。
“你说花流萧家?”年朝华低声呢喃,眼底浮现一抹震惊。
那可是尚书府都高攀不上的存在,怎会看上余华一个小小的丫鬟?
此事定然另有缘故,待日后有机会,她得找那个名义上的爹问问清楚。
......
夜已深。
定渊王府。
北宁急得站不住脚,“北夜,你说主子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北夜坐在一旁,淡淡的回道。
“余姑娘濒死,大夫说可能活不过今夜,万一主子回来她已经死了......”
想到王爷那寒星般的眸子,北宁整个人都不好了。
偏偏主子有事离开已有数日,目前他们谁都联系不上。
“北宁,你这又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刚进门,盛安就见到他神不守舍的走来走去。
难不成是主子不在,他跑去沾花惹草,如今人姑娘家找上门来了?
“主子,您终于回来了。”北宁越过盛安,径直走向他身后的人,“余姑娘又出事了。”
厉景临神情微顿,眼中锋芒隐现,“她怎么了?”
“前几日刚被烫伤双手,今日又被杖责,恐熬不过今夜。”北宁道。
一个呼吸间,厉景临已消失在原地。
“主子,属下还没禀报完。”北宁心下一沉,无奈的道:“余姑娘才是尚书府千金,而年承礼已回京,他师承素山大师可不好对付。”
可惜远去的厉景临已经听不到他的话。
“余华是尚书府千金?”盛安双眼泛光,笑道:“这下倒算是门当户对了。”
这京城的女子大都寡淡无趣,唯有余华与众不同。
他若是提出求娶,爹娘肯定不会反对,就是不知年孟谦会不会答应。
......
白鹤院。
察觉到一股带着嗜杀的气息隐隐靠近。
年承礼让年肃护在余华房内,自己则守在房门口。
气息微顿,一道与夜色融合的暗影屹立于墙头之上。
年承礼眼中戾气渐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余华在何处?”嗓音冷厉,不带任何感情。
周身散发着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这便是年承礼对他的第一印象。
只是妹妹为何会认识这般神秘莫测的人物?
他深夜前来是为了探望还是为了寻仇?
“余华是尚书府的千金,亦是我年承礼的妹妹,阁下若无要事还请离开。”年承礼嗓音冰冷。
“年承礼?师承素山大师?”厉景临问道。
“没错,舍妹如今重伤不醒,还请阁下另日再来。”
“若我不愿呢?”厉景临嗤笑一声。
就算是素山大师的弟子,今日也拦不住他。
尚书府的府医能有多大能耐,趁早将她带到御医院或许还有一救,晚了,恐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