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退完,爱萍从殿后转出来,说:“王上,看来,也不要在烦忧,只要请出一个人来,就能鼓舞民心。”
“谁?”
洪风的牢笼里,多了两个故知。
“王上,下旨吧,只有这一条路了。”
看着屋顶的大字,洪风一字一顿的说。
风回雪拿着笔的手抖了半天,还是无法下笔。
“爱萍爱萍,你真能说动道尔和姜母王,让他们要挟薛献笙放人吗?”风回雪看着爱萍,他多么盼着她说:“王,放心吧,没问题的。”
可爱萍哪能保证。
不下旨,人心不稳,缺兵少粮,前线的战士们怎么办?有凤怎么办?天朝怎么办?
“洪帮主,又有人来看你了,他说他叫郝节,是从洛阳来的,王上,宣吗?”
三人大喜,纷纷说:“快请进来,快请进来。”
洪风半夜醒来,他摸索着点着了灯,看着墙上的大字,老泪纵横:“女儿,委屈你了,希望这次,你能平安回来,我也对得起你母亲,对得起洪家的列祖列宗。”
说完,一口血喷在地上,人也倒了下去。
正道是:暗夜吐血思儿心,夜色深沉空寂寥,盼有天,手持弯弓骑战马,射天狼,携儿返故乡。
爱孤城拆开里衬,揭开棉花,掏出缝在里边的绢布。
“朝中局势难控,必须要公开史稿,你在一个月内完成自救,否则将会有杀身之祸。”
小院里,一晚上没有亮灯。
法王正在沉睡,听见了如野兽般的嘶吼。
“法王,法王,我要去笔高,快放我出去。”
“杨林,你说什么?”
“你听清楚了,我是偷偷来的,只能呆五会钟,瀛王去中瀛运粮食去了,你的郝师兄来救你了,赶紧出宫是你唯一一条路生路,否则 ,等史稿昭告天下那天,那就是你的死期。”
他扔过来一盒金疮药,又递给他一张令牌,匆匆离去。
沙棘打开来,里边是一张脸皮,这张脸他认识,是宫里一个守门侍卫的。
风回雨带领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直奔有凤而去,风回雨和滕格尔夹在人群中间,看部队前不见头不见尾。
“风将军,听说笔高发动了八十四万大军,你我这十万将士,真的能以一挡十?”滕格尔问。
“滕将军,咱们要是把瀛河的兵力抽过来,兵力是很充足,但是敌人从背后直捣京都,那就更得不尝失,如今打仗征兵难啊,咱先过去,看看有凤那边情况再说吧。”
“有凤虽然兵力不算少,但都握在马家父子手中,您认为,他们真的会配合我们?”
滕格尔的怀疑不是没道理,风回雨何尝不知。
“滕兄,想当年我和王兄起义时,和东方冥比起来,兵力也不是很足。这一步棋还是先走,然后再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要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对吗?”
“对,只要心中有希望。”滕格尔看着逐渐变浓的夜色。
“对只要心中还有希望。”
明天,太阳还是照常升起。
步兵共分十将,每将共有十营,每营又有十都,下面又分成小队。鲁承因为鲁磊的缘故,被任命为第三营第五都的都头,他的营头就是在北伐中立下汗马功劳的陌焚。
“鲁都头,你好,我是青霞帮的六弟子玉霞,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青霞帮的爱霞紫霞投奔了笔高,帮主青霞觉得愧对朝延,就把帮里的弟子悉数编进出征的队伍里。六弟子玉霞佻皮可爱,此次被分到鲁承的队伍里,行军路上无聊,他对这个少言寡语的壮士起了兴趣,但她无论怎么逗,鲁承就是不吭声,只是把战马驶得离她更远一些。
玉霞没了兴致,暗暗骂了一句:“真是老土鳖土老冒,不懂风情。”
“吁。”风回雨问“滕格尔,前面的将士怎么停了。”
“风将军,我们已经到有凤边界,前面有一大队人马,估计是有凤国来人接咱们了。”前锋将士来禀报。
风回雨和滕格尔策马向前,三百米处,横向站的一排人,身着铠甲,手拿长刀。正中间的,身着天兰色战袍,头带天兰色盔帽,看起来英姿煞爽,这个刚柔并济的女子应该就是凤楚王,旁边立着的,左边这位、红色面膛,短小身材,鹰眼犬鼻的,应该就是马国明;另一位满面胡须,眼大唇厚,肌肉发达,背着一根金光闪闪长矛的,应该就是马司哲了。
临行,风回雪给风回雨下了口头密诏,此次前去,不但要除外狼,还要协助凤楚铲除两个内贼。
“前面的可是从天朝来的雨将军。”马国明问。
薛献笙已经给他吃了定心丸,薛献笙要的是天朝不是有凤,只要马国明能牵制住天朝的部队,有凤大败后,宝座将会拱手送给马家父子。天朝来兵姓凤楚,他马国明是明白的,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动作,也没那容易。
“是,鄙人正是风回雨,前面问话的,可是有凤的马丞相。”
两人哈哈大笑,趋马前来,马头相接之时站定,互相打量的对方,揣测着对方。
“鄙人带着天朝的十万大军前来,以后还请马丞相多多关照。”风回雨抚须说。
“当然当然,好说好说。”马国明将马横起来,给风回雨让出路来,雨字旗和凤字旗汇合在一起,浩浩荡荡朝有凤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