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江湖,你说你起这个名字,怎么能不招打呢?你只要答应改个名字,你逵爷今天就放你一码?”
洪江湖看样是被欺侮惯了的,脸上除了认命,什么表情都没有。今天就让这个哗众取宠的李大逵,成为这次事件的主角。
沙棘轻咳了一声,看到是她,士兵们都跪倒在地。
“我本来心闷出来转转,正巧看到你们在生事,说说吧,怎么回事?”沙棘问。
李大逵铜铃大的眼珠子正瞪着他,洪江湖吓得缩了一下脖子。
“如果一个人把欺侮你当成了习惯,那你就麻烦了。洪江湖,不要怕,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沙棘声音很低,但很有力量。
洪江湖平时是怂,但一看有沙侧妃撑腰,他胆子就大了起来
“沙侧妃,事情是这样的,这李大逵当兵前就是招摇撞骗的二赖子。小的是看护粮草的,李大逵就让小的帮他偷吃的,你说军营的东西我哪敢动,这李大逵就朝死里打我,你说我这瘦弱的样子,哪里经得起折磨啊,沙侧妃。”
洪江湖撩起袖子,露出又白又肥的胳膊。
沙棘用
手遮住自己嘴角的嘲笑,说:“洪将士,那你今天当着我的面,把他怎么欺侮你的,学来看看。”
洪江湖本身有些小肚鸡肠,因为胆小把委屈积压在肚子里,今天总算找到了报复的机会,他怎肯放弃。
他侧过脸来,抓住李大逵的领子,左右开攻连打了几十下,直到打得李大逵口鼻出血连连求绕才作罢。
晚上刮起了北风,山谷里的夜还是很寒冷的。子时,几只带着火光的箭像流星雨一样落在半山腰一排排连着的仓房上,“啪啪”几声响后,火星儿迸发出来,火苗奋力向上窜,遇到风儿更是嚣张的狂舞着。直到占据了整座山。
洪江湖今日得了强硬的后台,觉得自己以后再无后患。他摸着一坛好酒,躲到山旮旯里一个人好好的庆祝了一番。
“着火了着火了。”
洪江湖勉强睁开眼,嘴里嘟嘟囔囔的说:“天亮了,天亮了。”
哪里是天亮了,是火光冲上天了,照得山谷如同白昼一般。
“跪下。”侍卫一声喝下,李大逵和洪江湖直挻挻的跪在薛献笙面前。
薛献笙扶着头,脸色铁青。前线战士正在拼杀,而粮草却尽数被烧,这不是要毁他吗?
洪江湖一把揪着李大逵的衣领,对薛献笙说:“是他,肯定是他,瀛王,昨天因为我羞辱了他,他为了报复我,故意烧了粮仓要陷害我。”
李大逵连连摆手,解释道:”瀛王作主啊,我没有去烧山,是他经常借看管粮仓之便偷酒偷肉,昨天肯定又不知道猫到哪里喝酒去了,若不是这样,有人烧粮仓,你怎么会不知道。”
李大逵一把推开洪江湖拉着他衣襟的手。洪江湖指着李大逵,说:“你对我行踪那么了解,还说没有恶意。瀛王,我昨天因为家里事心情不好,确实多喝了几杯,这厮要是没有想法,他怎会知道,瀛王。”
薛献笙冷笑道:“你违反军规喝酒,导致粮草全数烧掉,竟然还理直气壮的,看来,前线将士的口粮,你有办法解决了。”
洪江湖连连扇自己的耳光,边打边喊:“是我错了,我该死我该死。”
薛献笙看问不出什么来,就闭上眼睛养神。
“瀛王,这是在起火地不远处发现的。”
侍者拿着的一件布上面血迹很明显。
薛献笙接过那布,围着二人打起转来。李大逵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再看看那块布,脸一下变得雪白雪白的。
这当然逃不过薛献笙雄鹰一样的眼睛。
“把你身上的那件皮给脱下来。”
李大逵瘫倒在地,任侍卫剥去衣服,就像他剥别人的衣服一样。
果真是李大逵的衣服。
“李大逵,你还不速速招认。”薛献笙厉声说。
李大逵虽然平日里飞扬跋扈,但此时也是吓瘫在地,口吐白沫。
两名侍者架起他,他喃喃的说:“瀛王,小的实在是冤枉。我这营帐里一定有接应的军探,他们栽赃嫁害小的啊。”
李大逵虽然吓瘫了,但脑子还算好使,他想把此事的范围扩大,总比坐以待毙强。
薛献笙的眉头越皱越紧,心想,李大逵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就是再蠢笨,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报复。
“把他屋里的士兵提溜出来,一个个的问,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古将军,粮草出了些小问题,你们要想办法坚持十日,本王一定在十日后找足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