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个在当时还算不错的主意被司马越否决了。不是因为后遗症,而是因为对自己家将军的猜忌之心。
晋怀帝司马炽命令各地勤王的诏书如纸片一般撒出,也如纸片一般没人在意。司马炽还是很在意国家存亡的,应该说是很在意自己的性命。他曾凄楚哀怜、窘相毕现的叮嘱使者要告诉各地守臣、将领:现在还可来救,再晚就等不及了!只是,当家的是司马越。没人在意傀儡皇帝的命令,因为他是傀儡;没人愿听司马越的命令,因为他不是皇帝。
洛阳,没人管了。
古人曰过:君劳臣辱,君辱臣死!那时那地,满朝文武,没有人因为晋怀帝的处境感到羞愧,更不要提“死”这个字眼。连年的动乱和奸臣当道,大臣们看惯了兴衰更替,抓紧回家收拾金银细软,带上老婆孩子,准备跑路。什么“疾风知劲草,国乱显忠臣”的大道理,即使听过,也要把它选择性遗忘。
当时,只有两人愿意赴难效命。一个是襄阳山简(竹林七贤之一的山涛之子),另一位是荆州王澄。山简的兵马出了襄阳没多久就被流民王如击败,王澄的军队听得山简兵败,不战自溃。
这是仅有的两路援军,连匈奴汉国正规军的面都没见着就大败而回。并且,一退再退,连原来的地盘都守住不得。
曾经的曹魏,仅靠着中原半壁江山,灭匈奴、平乌桓,虎视何雄哉!曾经的蜀汉,偏安西南一隅,六出祁山,九伐中原,打得司马懿丢盔弃甲,司马昭魂飞魄散。曾经的东吴,坐断东南战未休,生子当如孙仲谋。碧眼儿的江山如铁打铜铸一般。
这些国家,事实上都被大晋给灭了(包括蜀汉)。可是一统天下的大晋帝国,区区三十年后,竟然孱弱到连小小匈奴都奈何不得,反倒是面临着亡国地威胁。不得不发人深省!为什么烂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