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个铁制的架子,中间各自固定着一个呈跪姿的犯人,除了手指、脚趾与嘴巴,在没有别的地方能够动弹。
在犯人们的头顶,悬着一个盛着海水的大铁桶,铁桶的底部开了一个小洞。桶中的海水通过小孔缓缓滴落在他们的头顶,每滴一滴,便带起他们一声虚弱的惨叫。
犯人们的头发早已掉光,脑袋正中已经被水滴砸出一个圆孔,露出乳白色的头盖骨。因为海水的蒸发,在圆孔的周围留下一圈盐晶,在阳光下闪着瘆人的光芒。
显然,这个刑法的持续时间已经相当之长,而为了避免他们在行刑途中死去,施刑者甚至特意在他们的右手手臂之上,通过输液器吊着大大的一袋营养液,以维持他们的生命。
“这……”从未想过世间竟会有如此刑罚的戴瑜二人大惊失色,一屁股跌倒。
而在他们震悚的这会功夫之间,那两个抬水的汉子已经将海水倒入其中一个已然见底的铁桶之中。
“这两个人属于我们天道党最早的一批成员,不过可惜做了叛徒,已经在这里受刑半年多了。”话多的那人简要地说明了一下情况。
“半年多……”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将文旦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戴瑜却似乎慢慢地适应了眼前的惨象,缓缓起身赞同地点了点头:“对付叛徒就应该这样,不能手软!”
“那两个异化人,哦不,两个叛徒死了没有?”忽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不
远处的营帐角落响起,待得一句话说完,已经到了众人身后。
几人猛然回首,见是一个身高近两米的中年人,面容棱角分明,一对方形的瞳孔透着无比的诡异。
“司令!”那两个抬水士兵一看到中年人,立马原地垂手低头,一动不动地态度恭敬极了。
司令?这人是天道党第三军团司令任头马?文旦二人对他的名号早已如雷贯耳,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得见他的庐山真面目,乍然见到本尊,赶忙学着那二人的样子行了一礼。
对于部下们的敬畏,任头马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径直地朝犯人们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此刻那两个犯人也认出了任头马,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目呲欲裂,双眼通红,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发出了愤怒的嘶吼:“老贼,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任头马的嘴角勾出一个轻蔑的浅笑:“还挺有力气的嘛!异化人就是异化人,生命力够旺盛的啊!”
“老贼,你别得意地太早!”其中一个犯人针锋相对地怒喝道。
“司……司令,莫旗长的变异鸽把他的军牌送来了!”任头马还待好好奚落一番那犯人,方才自己过来的方向又追出一个基层士兵,手里攥着一块银牌,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变异鸽?军牌?任头马眉心微微一皱,接过那士兵递过来的银牌。
杀我者钢铁人郑定!
默默看完上面的刻字,任头马将银牌收入怀中,暗暗心惊,莫吉陀这次带走了旗下的百名精兵去寻找疑无岛,难道全军覆没了?不然又怎么会用这种方式来传递信息?
领了个全家桶便当吗?钢铁人郑定,这小子有点能耐啊!我记住你了!任头马在心中默默念叨着,包括文旦戴瑜在内的一干部下们则是呆呆地杵在原地,一声不响,生怕打扰了他的思路。
“老贼,遭报应了吧?哈哈!”见任头马这副凝重的表情,那两个犯人心中莫名的痛快,仿佛水滴造成的痛苦也消失了。
“你们两个异化人!”任头马恨恨地瞪了他们一眼,转头吩咐方才负责加水的二人,“把水滴的速度再减半,我要他们的痛苦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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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们有话说:
大家好我叫敖丙,东海龙王三太子,哪咤的好朋友,最近有点难:
我们姓敖的都特别能熬,像我就是,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熬出头了,从年初开始,东海区域的雨雪就归我管了。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沙岛上却有两个异化人一直用他们的怨念祈祷,催促我快下雪快下雪,说他们受了天大的冤枉,一定要下场大雪来昭告天下!
可是六月飞雪这种事,哪是我一个刚上任的小龙敢随便玩的?当年泾河龙王就是因为私改了下雨的时间与雨量,结果被魏征在梦中给斩了,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呢!
(下雪……下雪……)听,他们又开始祈祷了。哎,我听不见……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