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着步回到万府，万铮都没有再说过话。也许他还在想万聪的事吧。
各自回房，佟书瑶和秦霜一个房间。
躺在床上，由于白天睡了觉，这会倒有些睡不着了。
“秦霜，你睡了吗？”佟书瑶望着帐顶轻声问。
“没。”秦霜此刻也是盯着帐顶。
佟书瑶突发奇想，“不如我们出去赏月吧，今晚的月光好像不错。”
“这主意不错。”秦霜表示赞同。
于是两个姑娘起身走了出去。
院子里，有一棵大梧桐，下面有石桌石凳，但，茂盛的树叶遮挡了月光。
她们索性就在一口井的井沿上坐下来。
望着天幕，圆圆的月亮周围笼着一圈淡淡的光晕，朦胧而温柔。
“秦霜，你说，如果没有穿越，这时我们在做什么？”
秦霜凝望着那轮月光，“如果没有穿越，我想，也许我在上网，网上到处都是有关中秋的信息，会有很多网友发祝福。又或许我在淘宝，我在选过节送给爸妈的礼物，你呢？”
“我也许在联系同学闺蜜，准备放假的时候好好出去嗨一下。”
佟书瑶似已想到了那种场景，一脸沉醉的笑。
“都说中秋赏月，那时候你赏过月吗？”秦霜问。
“没，信息化的时代什么都讲究效率，静下心来赏月，是特别小资特别闲的人才能干的事儿。”
“是啊，那时候总觉得，月亮不都是同一个么？阴睛圆缺，周而复始，它都始终挂在天上，有什么不同呢。然而古人随便赏个月却能作出流传千古的名作来，我还是挺佩服他们的情怀的。”
佟书瑶突然捧着脸笑起来，“你觉不觉得我们此刻好矫情？”
秦霜侧过脸来看着她，笑道，“我也觉得，可是在这个需要矫情的时候，矫情一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得好。”佟书瑶点点头，继续仰望月光，“当历史缓慢地行走，时光走到我们所在的现代社会，许多东西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甚至就像从来也没有存在过，但是这一轮月亮，她是独一无二的，她鉴证了上下五千年的时代变迁，她看着地球一步步走过战争，走向繁荣，她见过太多家长里短，也见过每一次千军万马，血流成河，她知道很多历史疑点的真相，她才是历史的鉴证者。”
秦霜嘻嘻一笑，偏头看她，“你说，当她在现代看见我们，会不会想起，咦，这两个姑娘不是当年在大齐万府望着她矫情到不要不要的那两个姑娘吗？
噗！
佟书瑶喷笑了出来。
“她应该没那么强大的记忆力吧，自盘古开天地到现代，得发生多少多少的事情啊，她的内存得多么强大才能记住这么多的事情。”
“红缨，红缨，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传来。
二人相视一眼，不用细想，她们也知道来人是谁了。
“张景那个死老头子，他……哪点比我好？你宁愿跟他……也不愿意跟我？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随着声音的临近，万聪一个踉跄窜进了院子里。
他一双醉眼模糊看见了井沿上坐着的人，住了嘴，眯着眼看了一会儿。
突然，他勾起不怀好意的笑，一步步偏偏倒倒地往她们走来。
“大哥带回来的女人？”他眯眼打量着她们。
看着万聪临近，二人原本准备起身。但借着大好的月光，佟书瑶很好的视力瞥见了后一步走进院子里来的另一个人。
她看了秦霜一眼，看她的样子，她也看见了。
万聪背上没长眼睛，当然看不见。xdw8
高度的默契让两人交换了眼色，已经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于是，二人坐着不动了。
万聪已经走到她们跟前，近得她们能闻见他身上浓重的酒气。
“那个傻子，他凭什么？”他坏笑着俯下身，“不如你们跟我……”
他的手抬起秦霜的下巴，腥红的醉眼看着她。
用两个字来形容他此刻的状态。
流氓！
秦霜没有躲，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二少爷，求你不要这么说大少爷，他很好，他不傻。”
万聪从鼻子里哼笑了出来，另一只手伸手去摸佟书瑶的脸。
“你说呢？”
佟书瑶忍着一身鸡皮没有躲，“二少爷，大少爷对你那么好，你不要这么说他。”
“他好？”万聪嗤之以鼻，“他哪里好了？不如我让你们尝尝到底是他好，还是我好。”
万聪倾近，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秦霜和佟书瑶已经同时地默契大叫起来。
“二少爷，不要，请你不要这样，啊，放开我……”
“二少爷，放开我，你再逼我我就从这井里跳下去。”
万聪看着二人浮夸的表演，愣住了。
还叫他放开她们，明明是她们抓着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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