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美洁点了点头,忍着头疼下床,朝着桌边走去,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才缓过来。
“现在几点了?”沈美洁看着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
“八点五十。”
睡了这么久,她记得中午在娟婶家吃饭还没到十二点。
就在她放下水杯想回床上的时候,忽然想到,今天下午她准备去学校报道的。
她把这事忘了,一想到这她的头更疼了,伸手捶了捶,喝酒误事,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准备躺下,眼一抬见赵源还站在门口,两眼看着她,那眼神她第一次见,像是在打量她,心里莫名的有些慌。
他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她,难道是她喝醉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一想到这,她还剩的酒意瞬间消失,撑着床的手一紧,开口说道:“怎么不进来?”声音有些沙哑。
赵源见她神色有些僵硬,没回她的话,目光微敛,抬脚走进屋里,走到衣柜边拿出换洗的衣服脱衣换上,把她的衣服拿出来放在床上。
“热水在锅里,去洗洗。”
沈美洁看了他一眼,见他跟往常一样,看着她的眼神也很正常,难道刚才是她看错了?
“我喝醉了,没有耍酒疯吧。”沈美洁试探的问了一句。
“娟婶把你送回来,你倒头就睡。”赵源听见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语气平淡的说道。
沈美洁听他的话,又仔细的观察他的神色,没有异常,不像是说假话,心里松了口气。
“我先去洗澡。”
他不说洗澡,她没什么感觉,他一说后,立刻就觉得身上黏的厉害,还有一股酒味,拿过一边衣服起身去洗手间。
等她洗好出来,赵源已经靠坐在床上。
“你今晚不看文件吗?”沈美洁见他不像平常一样坐在桌前看文件,不像他的风格。
“不看。”赵源听见她说文件,抬眼看了她一眼,翻着手里的书。
沈美洁嗯了一声没说话,不看的话,等她擦干头发就能睡觉,走到床边坐好,擦着头发上的水。
此刻的她要是再细心点会发现屋里和队里有关的文件书籍已经全部不见了踪影。
原主的头发又黑又多,没有吹风机,光是擦干就要好一会,她大多数时间都是中午的时候洗,坐在太阳下晒干。
着急着擦干,扯到被烫到的左手,把手抬到眼前看了眼,上面的药膏已经没了,她刚洗澡的时候一直小心的避开手上的伤。
正在翻书的赵源余光见她正低着头看着手,合上手里的书,走到抽屉前拿出药膏,把手擦干净。
“手伸过来。”
沈美洁转过头,看着一边的赵源手里拿着药膏,透过潮湿的头发看着他,把手伸过去。
赵源拧开药膏盖,把药膏挤在手上,给她上好药,目光扫到她缝针的食指,想到她当时清理伤口时疼的哭出来的场景。
“还疼吗?”
她这么怕疼的人,会是特务吗?赵源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沈美洁见他手轻轻的抚过她缝针的地方,一句还疼吗,让她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早就不疼了,时间不早了早点睡。”沈美洁躺在床上,侧身背对着他合上眼。
赵源望着她的背影看了会,下床吹灭蜡烛。
躺在床上的沈美洁,心剧烈的跳动,轻轻的深吸了两口去才缓了下来,满脑子都是赵源刚刚手轻轻摸着她的伤口问她疼不疼。
整个晚上满脑子都是那句疼不疼,第二天一早她的头像是要炸了一样,脸色苍白,起身换好衣服推开门孩子们坐在桌上,赵源在厨房里准备早饭。
赵源一转身就见她脸色苍白的咱在厨房门口。
“吃好回屋里躺会。”
“不了,昨天说话去学校报道,喝了点酒耽误了,一会吃好饭你看着孩子,我去趟学校,正好给大生他们把名报了。”沈美洁对他摇头,走进厨房把橱柜里的碗筷拿了出来。
“对了,大生他们的大名叫什么?去学校总不能一直狗蛋狗蛋那样的叫着。”沈美洁给一边的生和狗蛋。
原主的记忆里并不知道大生他们的大名,她一来,就叫着孩子们的小名,也没去问过孩子的大名。
旁边的大生和狗蛋要去学校,顾不得吃面前的饭,脸上激动的问着一边的沈美洁:“我们要去上学?”
沈美洁见大生小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笑着点头,让他赶紧吃饭。
“爹爹,真的吗?” 大生转身问着一边坐着的爹爹。
见爹爹点头,大生从板凳上跳了下来,冲到远外,把院子里的黄爪抱了起来,开心的对着它说道:“黄爪,我要上学了,我要上学了。”
黄爪猛的腾空,身子发抖,嘴里发出叫声。
沈美洁:“.......”
正在看着大生的沈美洁,没有注意到一边的赵源正望着她。
结婚前,三个孩子的大名,他曾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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