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萱和福嬷嬷再度上了马车。
福嬷嬷一路都很沉默，袁紫萱也不问，这涉及隐私，不好询问。
最后，将近到宫里的时候，福嬷嬷才忽然道：“王妃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嬷嬷有什么想说的吗？”袁紫萱反问，她心里自然八卦，可也不能随便问啊。
福嬷嬷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袁紫萱笑眯眯道：“那我也没什么想问的。”
马车抵达宫门口，两人下了马车，进了宫门，慢慢地向前走。
福嬷嬷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道：“老奴心头一直有一个疑问，还望王妃能为老奴解惑。”
“嬷嬷请说。”
福嬷嬷看着她，“老奴曾害过王妃，皇上打发老奴入府，是任由王妃处置的，王妃为何不处置老奴反而要厚待老奴？别说之前的那个理由，老奴觉得不成立。”
之前说过什么理由？
哦，是太上皇不愿意处置她，才打发她出来的。
名誉上说可以任由她处置，但是真处置了，只怕老爷子不高兴，到底是伺候老爷子多年的人了。
袁紫萱当初不处置福嬷嬷，多半真是为了这个理由。
但是如果她硬要处置人，太上皇顶多是生气一阵子。
为什么不处置？
袁紫萱道：“当时不敢吧。”
“不敢？这真不是一个很好的理由。”福嬷嬷道。
袁紫萱笑了：“是的，确实不是一个好理由。”
“还请王妃说真相。”福嬷嬷道。
袁紫萱叹气，“我觉得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是很奇怪的。我当时入宫，浑身是伤，四面楚歌。嬷嬷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我记着这份好。”
福嬷嬷有些动容，眼角泪光闪动。
她喃喃地说，“许久以前，也有人对我说，永远对我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