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话,袁紫萱觉得自己真的没嫁错人。</p>
“我守着你睡觉,等你睡着了我再出去。”</p>
袁紫萱闭上眼睛,含笑入眠。</p>
三天后。</p>
袁紫萱收到雪黎郡主的消息,派了阿蓉和徐骁去把知画悄悄带进王府。</p>
“把她带到偏屋去吧。”袁紫萱坐起来,感觉伤口的紧绷稍稍缓解,才慢慢地起身。</p>
洛梅和青衣帮袁紫萱穿了外裳,扶着她出去。</p>
袁紫萱站在偏屋的门口,看了知画好一会儿才进去。</p>
知画穿着一身青色袍子,那袍子都脏得起腊了,头发凌乱,脸上有虫子或者蚊子叮咬过的痕迹。</p>
她的眼睛两颗眼珠没了,就剩下两个窟窿,边上的皮肉干瘪而下垂,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像一个从坟墓里爬起来的冤魂。</p>
她的肚子很大了,挺起高高的,月份很大了,像是快生的样子,脚上穿着一双裂开口子的绣花鞋,脚后跟都突出来了。</p>
如今这副模样,真是乞丐都不如。</p>
看来,雪黎郡主确实只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p>
知画仿佛知道袁紫萱进来了,慢慢地站了起来,“晋王妃?”</p>
听了这称呼,袁紫萱知道她的消息很封闭,她坐下来屏退了左右,阿蓉唤了哮天犬进来保护。</p>
哮天犬在袁紫萱生产那日也受了伤,前腿被人砍伤了,至今还包裹着纱布,但这并不妨碍它威风凛凛的模样,一双眼睛瞪着知画,仿佛随时要把她撕碎了!</p>
知画显得有些不安,“你想做什么?”</p>
“问你话。”袁紫萱看着她,“你坐下来吧。”</p>
知画双手回头摸了一下,摸到椅子,便慢慢地坐下来。</p>
“你孩子的父亲,是谁?”袁紫萱问道。</p>
知画直接道:“安候的。”</p>
“说真话!”袁紫萱寒声道。</p>
“是真话。”知画手一摊,“晋王妃如果不信,我没什么好说的。”</p>
袁紫萱咬了咬牙,“你说是我父亲的孩子,那么,请问何时何地,你与我父亲搭上?”</p>
“其实晋王妃何必来问我呢?”知画讽刺地笑了,“问安候去吧,相信他不敢否认。”</p>
袁紫萱冷哼一声,“我自然会问他,你既然能对雪黎郡主说,自然也能对我说,这孩子真不是常王的?”</p>
“事到如今,我都这副模样了,还有什么不能如实相告的?”知画语气依旧讽刺。</p>
“这孩子若是常王的,我千方百计都要保住,可他不是,外头人都说,晋王妃心地善良,若真是这样,何不赐我一包落胎药?莫非,还真念我肚子里的是你的弟弟或者妹妹么?”</p>
袁紫萱淡淡地道:“废话不必多说,你只要把事情始末全部告诉我,等你生完,我命人护送你回南疆,你现在不可能落胎,都这月份了,落不了,否则会有性命之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