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摊上这么样子的亲家!浩辰能当上项目经理,全依靠你爸的人脉关系。我不说什么,他毕竟是你的男人,我的女婿。亲家,好不懂事知趣,没给我一点好处,他们反而来打我的秋风!”
叶雅文满脸的不高兴,板着脸批评杜月娥:
“妈,看你说的啥子哟!要是让浩辰知道了,他会怎么想,教我如何做人?当初我无人要!要不我们一家死皮赖脸的求着人家娶我,我现在哪儿来的什么幸福?我就是让你和爸挑几件你们平时不穿的旧衣服送给浩辰的爸妈,你就唠叨唠叨大半天!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过生日,他爸妈拿出了多年的积蓄他们的全部家当_八万三千多,连我给他们买衣服的五千元一齐给了浩辰。他于心不忍,只拿了六万。我知道了,坚决不同意拿他爸妈的钱替你过生日。浩辰是上门女婿,住在我们家,觉得憋屈。他一直有自己挣钱买房子的念头,连我岀点钱他都不答应。你那天在宴席上板着脸,鄙视他爸妈,你以为他不知道吗?我又如何处之?不是耗子钻风箱,两头受气!”
杜月娥见叶雅文阴沉着脸,即使有成千上万的怨气话也只好烂在肚子里,赶紧闭了嘴。然后,佯装十分大方的挑了一大堆八九成新的各种各样的衣服,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叶雅文。叶雅文笑了,她跟着苦笑了一下。
刚刚缓过来的气氛,杜月娥的一席话又惹得叶雅文不高兴。不知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东扯西拉,道:
“我们公司的王姐,她在命才好哟,跟我一样也只生了个女儿,人家也招女婿上门。前年,她女婿花八十多万买了辆奔驰车送给她?去年带她俩口子去日本旅游了七天八晚,钱全是她女婿岀的,回来还买了两个什么智能马桶,高级得不得了!今年又准备坐豪华邮轮来不环球旅行!啧啧啧,雅文,你说人家咋那么多钱,咋舍得花呢!”
文浩辰下班回家,就看见文冀迪跟龙凤胎弟弟妹妹在客厅地争玩具打了起来。叶雅文杜月娥在卧室挑拣衣服,没注意。
弟弟妹妹两个人小,根本不是文冀迪的对手,打得哇哇大哭。他们没有跑过来向他告状而是哭着去卧室找妈妈和外婆撑腰。他见状,故意拉下脸走过去教训文冀迪几句的。文冀迪倔犟的偏着头,根本不服气。他拉着文冀迪去跟弟弟妹妹赔礼道歉。刚进门口,他正好听见杜月娥说的每一句话,扔下文冀迪,满脸不高兴退了岀来。
叶雅文发现了文浩辰,欲张口喊他。他已到了客厅。她白了杜月娥一眼,赶紧追过去叫住文浩辰。杜月娥丢下手里的衣服,尴尬的站在衣柜前,进退两难。
两个小家伙哭闹得更凶。文冀迪不但不赔礼道歉,反而又上去推了两个小家伙一把。两个小家伙扯破嗓子大喊大叫。
杜月娥一肚气找不着地方发泄,便一把抓过文冀迪,狠狠地打了他两下屁股!
文冀迪痛得哇哇乱叫,双脚跳着跑了出来,嘴里大喊道:
“爸爸,外婆打我!”
文浩辰转身上前两步抱住跑来的文冀迪,指桑骂槐道:
“都是小孩子,不懂事!好好的教育嘛,何须打一个爱一个呢?没有大的,哪来的两个小的!”
教育孩子嘛,打一下很常见极普通的事。大家都没放在心上。谁知道却惹出了天大的祸事来。文冀迪挨了打,回去后连续三天不吃不喝,白天发高烧,夜里说胡话。皮下数不清的红色斑点,几乎连成一片。甚是恐怖!送去儿童医院,四五个专家三番两次的会诊,没查出发病原因也没诊断出究竟是什么病!打针吃药,病情却越发严重。急得文浩辰叶雅文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蒋桂香租赁钢管扣件,生意火爆,日进斗金。她跟林开元整天眉开眼笑,干劲十足。
当然,也惹得刘二姐眼红心热。她夜里躺在床上寻思,道:
“蒋桂香来深圳才几年。她就有这么大个租赁场,来租来还材料的大货车来来回回的,一天到晚没断过。钢管扣件堆得跟小山似的。她到底挣了多少钱,才能置下偌大的家业!早就有人风传她在深圳给人家当二奶做小三,肯定是真的!唉,我的命,咋没有她好呢!男人短命不说,还没她长得好看!他妈的,她心狗狠,训斥起人来,一点面子都不留。不单单是我,她的三个妹妹三个妹夫弟弟跟弟媳妇,连她的男人林开元也不例外。就拿今天,林开元收货点错数一事,她大发脾气,喝斥他跟龟孙子似的。多大点事呀!”
林开元老实本分,反应迟钝。他经常在材料的进岀上岀问题,不是三错了数,算错了租费,就是忘了签单便放行。
蒋桂香迫不得已下嫁林开元。原来见孩子们渐渐长大,她勉勉强强的容下他将要跟他过日子。没想到他这么笨,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尽惹她生气!
今天晚上,蒋桂香收完租赁费,回到松坪山租赁场地,已经很晚了。她沐浴完刚刚上床,脱光了等着的林开元便过来想亲热。她白天的气还没有消,见他猴急的样子,便黑着脸喝斥道:
“去,去…老娘没心情!我一天到晚在外跑来跑去,够累的了。你就不多用点心,把场地里的事办好!成天想的尽是床上的那点破事!连扣件点个数,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你说,你还能干什么?”
说完,扯过被子准备睡觉,把已经欲火焚身的林开元凉在了一边。他可怜兮兮的乞求,道:
“差不多快一个月了,让我上来嘛!”
蒋桂香见状,满脸的鄙夷,连连挥手,道:
“睡吧。明天一大早还要找蔡老板孙老板结账!”
林开元欲火腾腾,根本忍不住。他只好霸王硬上弓,翻身上去,死死地把蒋桂香压在胯下。她气炸了,双脚乱蹬,两手用力将他掀下来。他又强行翻上去。她十指如剑,胡乱抓他胯下跟脸面。他忍着痛,压着她欲长驱直入。她手脚并用,又掀他下来,并立即跳下床,站着。他三番两次没成功,坐在床上累得气喘吁吁。
蒋桂香站在床前,指着他一五一十数落:
“他妈的!前几年,你不是嫌老娘跟许老三睡过觉,给你戴了绿帽子,身子不干净吗?咋啦?见老娘现在发达了,有钱了。不嫌弃老娘的身子脏了?老娘看在几个孩子的面上,容下你。让你狗日的管场地!你自己看看,场地乱成什么样子!跟你说了多少遍。钢管扣件要分类码放!旧的要修理,修好又可以租岀去挣钱。烂的要卖掉,把场地腾出来,等几天章老板拆架的材料要还回来!你狗日的,啥事都没做好!这些都算了,还尽给老娘摆烂摊子!不跟老娘商量,擅自做主给工人涨工价。洗扣件,全松坪山都是那个价。一个扣件涨一分钱虽说不多,我也出得起这个价!可是,你坏了规矩!你不是不知道蔡老板孙老板的势力,他们两家不开口,谁敢说涨说跌!你叫老娘如何处理?我跟你狗日的说了,老娘累了,没心情!你狗日的竟敢硬来!你狗日的等不及了,自己挣钱去外面找一个呀!滚,滚出去!”
林开元无可奈何穿好衣服,悻悻不乐走出了卧室。等他走后,蒋桂香关了门,扑在床上哽哽咽咽的哭了起来。
场地工人的宿舍在东南边上,是六个集装箱拼凑而成,两层。蒋的妹妹弟弟一家占一个。刘二姐一个人也占一个。剩下的做来的亲戚备用。蒋桂香一家住在西北角,也是集装箱的房子离厕所不远,有下水管道通厕所。只不过两个集装箱放在钢管搭的架子上面。两米多高的架子四周用旧木板围成一个仓库,放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场地堆满了小山似的钢管扣件,中间只留了一条窄窄的路,供上厕所之用,极不方便。
刘二姐去上厕所。她想夜半三更的,场地没什么人,厕所又不远,便穿着睡衣快快的去了。在厕所里听见蒋桂香训斥林开元的声音。她窃喜道:
“啍,挣再多的钱又怎样?我还认为你幸福满满的!谁想到你两口子还不是满肚子的怨气过着灰头土脸的日子!还不如我潇洒!”
刘二姐上完厕所岀来,看见林开元垂头丧气站在路上,呆呆的望着夜空。突然,她脑里冒岀一个念头,赶紧上前甜甜的喊了一声:
“开元兄弟,你好雅兴。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这里观星象吗?”
“睡不着。起来在场地转一下。我刚才听见空中有什么东西响了一下,便抬头看了看天。哪里像你说的观看什么星象哟!抬举我了!”林开元尴尬的笑了笑,撒了个谎。
刘二姐妩媚的笑道:
“我也睡不着。开元兄弟,要不去我那儿坐坐。陪姐说说话!”
林开元迟疑了一下。借着场地的灯光,他看见了刘二姐的睡衣领口半敞着,半边雪白圆鼓鼓的乳房露在外边。他看呆了。刚被蒋桂香训斥声浇灭的欲火又腾腾升起。
刘二姐见林开元盯着她的胸口看,知道了有戏。她用奶子碰了他一下,侧着身子过去。
林开元先抬头看了看西北方的集装箱,又回头看了看东南方的,除了刘二姐那儿还亮着灯外,其余的房间里的灯已经熄灭了。他不再犹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