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先生默默地听着,从头到尾都没插话。
永新集团内,一切事宜照旧,连魏启元的事情也被押后处理。
魏宗韬的出身在小范围内传播开来,大多数人都半信半疑,剩下的人全都相信,没人认为这会是无中生有,魏启元又让助手打了几通电话给媒体,媒体很快便回顾起他创业时获得的荣誉和进入永新后实行的几起大项目,渐渐消除学历造假的负面影响,魏启元心情愉快,身边的小明星又换了一个。
这天是股东大会结束的第五天,永新集团高层突然收到匿名邮件,众人打开一看,比会议召开那天听闻消息时更叫人吃惊。
那头魏宗韬正与余祎坐在花园里玩牌,他手法纯熟,五十四张扑克牌在他手中就像被赋予了生命,张张灵活,洗牌时花样百般,能够将牌连在一起,他把扑克牌齐齐整整的摊直在桌上,右手捻起一张扑克,轻轻往后掀去,扑克牌就像多米诺骨牌,秩序井然的站立起来,再一次倒向另一头,蓝色的背面在顷刻间就变成了方块草花等正面图案,随即再次重复动作,蓝色背面再次朝上。
魏宗韬抽出一张牌,轻轻推到余祎面前。
这个顺序她已经记了几遍,五十四张牌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她记得很专心,可还是记不清楚,报了一个“方块九”,魏宗韬笑了笑,“梅花十。”翻开一看,果然是梅花十。
接下来,魏宗韬手如闪电,不看牌面只看余祎,从第一张牌开始,迅速掀起一张,
“黑桃七。”
“草花六。”
“草花八。”
“红桃九。”
“方块q。”
他说得很快,余祎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桌面,说一张对一张,不假思索,整整五十二张,没有一张错误,最后第五十三张牌他没有掀开,问余祎:“多少?”
余祎看了他一眼,并不是很确定:“红桃五?”
魏宗韬笑了笑,将扑克掀开,仍旧没有看牌,说道:“不错。”
果然就是红桃五,余祎终于挽回了一点面子。
魏宗韬开始洗牌,姿势潇洒,散漫随意,不紧不慢道:“记忆好,眼睛快,手更要快,没有十年八年,谁也练不出来。”他随手抓起几张牌,说道,“八张。”
把扑克牌在手中展开,果然就是八张,连数都不用数。
他又将扑克牌全部摊于桌面,只扫了不过几眼,又开始随便猜牌,百发百中,最后他洗了牌,和余祎玩二十一点,次次只比她大一点,生生将余祎气得面红耳赤,玩梭哈,他次次同花顺,更将余祎看得目瞪口呆。
手法太快,让余祎连一点思索的时间都没有,余祎越战越勇,不信一次都赢不了他!
彼时的永新集团高层,悄悄地炸开了锅。
几名元老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魏启元靠在椅背上,淡淡道:“不知道几位叔叔过来,有什么要事?”
一名元老沉着脸,走到他的电脑边,打开他自己的邮箱说:“你自己看看!”
魏启元瞟去一眼,登时蹙起了眉头。
邮件上没有太多文字内容,只有数张照片,背景与魏启元那天带来的照片一模一样,同样的地下赌场,同样的血拼场面,同样的警方备案记录,同样的过境记录,同样的新加坡入学记录,唯一不同的是,还多了一张照片,一张新加坡身份证照片,照片上的男子留着光头,长相普通,四方脸,龅牙,出生于三十多年前,姓名一栏写着——魏宗韬!
别墅的小花园里,余祎看着扑克牌想,假如这是真正的赌局,那她已经输得倾家荡产。
魏宗韬又一次发牌,扔去一张,又扔到自己面前一张,说道:“洗牌的时候,我已经把自己想要的牌放到了最下面,你的面前是一张黑桃二,一张方块三,你想要什么牌,我现在再给你。”
余祎十分气馁,不想再继续,魏宗韬笑了笑,突然说:“你那天问我会怎么对付魏启元,这个问题错了,我早就已经对付过他,现在我什么都不用做。”
他甩开扑克站起来,走到余祎面前,弯下腰说:“阿成说你缠着他要学千术,知道千门里面有两个术语吗?“
“一个叫武活,指偷牌和换牌,高风险,一个叫文活,指摸牌认牌,再我看来没有任何风险,刚才我用的是文活,而在来到安市的前一天,我就已经用了武活。”
余祎听不懂他的意思,直到他说:“阿赞说你惹麻烦,不是气那天在股东大会上的事情,而是气因为你,害他从儒安塘离开后就直接飞去新加坡,和阿庄两天两夜没睡觉,找人换了一张牌,那张牌叫魏宗韬,跟我同名同姓。”
“而你没心没肺,他说我太过宠你。”魏宗韬勾起嘴角,将余祎吻住,低低道,“我把你宠坏,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我是如此羞射~地雷和手榴弹什么的,大家又破费了,我给你们表演一个扭腰舞吧,一扭扭二妞妞哒哒哒~咦我好像没有腰→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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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地雷和蛇六姐的手榴弹,太破费了(╯3╰)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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