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井口龙田举起拳头奋力朝着井口一雄的脸砸去,但给没等他砸到,他又不自觉的偏了个方向,拳头最终砸到了轮椅上。
血肉拳头和钢铁把手碰撞,轮椅被井口龙田砸到了远处,而他的拳头则破了个口子流出了鲜血。
因为轮椅被打远而坐到地上的井口一雄皱着眉盯着井口龙田的伤口,盯了一会儿他颤抖着闭上眼不在说话。
井口龙田是他一手养大的,他实在是太了解他了,他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就算他再怎么阻止,他也一定会让那个叫做信的阴阳师召唤杏子的魂魄。
虽然他十分想见杏子一面,但他听他的老友藤原宗盛说召唤魂魄需要消耗巨大,而且对魂魄也有伤害,曾经他恳求藤原宗盛召唤过,但最终结果还是失败了。
这个叫做信的阴阳师虽然听说比较厉害,但他很有可能召唤不出杏子的魂魄,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井口一雄一边心想一边习惯性的抚摸他手指上的戒指,正当他心想的时候,井口龙田突然就提着他将他重新放到了轮椅上,同时他还让下属牢牢地盯着井口一雄。
重新用双手捧着骨灰盒,井口龙田走到一直观察这边的信说:“刚刚你也听到的,我的目的是让你召唤我母亲的魂魄,那个该死的藤原宗盛不愿意帮我,所以,还请你帮我。”
信看了看井口龙田手中的骨灰盒,经过大量信息熏陶的他也知道这里面装着死者的骨灰,虽然他很不理解在人死后还被焚烧成灰的想法,但他也不会反对。毕竟人死后,身体对于那人而言已经失去了作用,无论是焚烧成灰,还是埋在地下都已经无所谓了。
望了一小会儿,信冷不丁的问:“将她召唤出来你就会放我和优作离开吗?”
“当然。”井口龙田点了点头将骨灰盒放到了下属搬过来的木桌上。
信低下头盯着桌上的骨灰盒,沉默了片刻问:“你母亲她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井口龙田低下头回答道:“二十四年前。”
“二十四年,已经这么久了吗。”信眉头皱起。
“是的。”井口龙田点点头,望着信问:“有什么问题吗?”
信点了点头,如实说道:“确实是有一些问题,这么久的话,灵魂存在与否都是个问题。”
“是什么意思?”井口龙田皱起眉头,语气不善的问:“你的意思是我母亲的灵魂已经消失了吗?”
“有可能,毕竟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如果普通的亡魂没有什么执念,恐怕也存活不了这么多年。”信回答道。
“执念,你觉得我母亲可能会没有执念吗?”
井口龙田愤怒地喘了喘气,他指着井口一雄对信喊:“那个该死的混蛋可是折磨了我母亲好久呢,那深深的伤口,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忘掉呢!”
井口龙田的心跳猛然加速,相信他要是继续这样愤怒下去绝对有可能因为心跳猛烈的缘故而猝死。
信摇了摇头,挥手给井口龙田一道灵气使他心情平复下来,待他平静下来,他才继续说:“你先不要生气,我只是告诉实情而已,我可以帮你召唤你母亲的亡魂,但是……如果她出什么事我可不会替你负责任。”
“……”
井口龙田突然不在说话,他面色挣扎的看了看他母亲的骨灰盒,看了将近有两三分钟,等他想好后他才说:“只要你能把她召唤回来,那就可以了。”
“那好吧,我这就试试看。”
信取出折扇准备施法,正当他要施法之时,沉默许久的贺茂优作便皱着眉凑过来小声说:“你真的要召唤已经离去那么多年的魂魄吗?那样会很危险的,说不定还会碰上冥界的鬼怪,如果冥界的鬼怪抵达人世,那一切就都糟了。”
信停了下来,他自语道:“冥界……”
看样子对于阴阳术他还有许多不知道的东西,冥界这个词语对他而言简直就是空白,那个安倍晴明之后的时代,阴阳术又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如果他能得到那些,那他的道是否会变得清晰可见。
信的心思跑到了一旁,直到贺茂优作说话才重新回过神,他转过脸对贺茂优作说:“放心吧,如果真有冥界鬼怪,那也正好抓起来研究一番,总之你们先离这里远点。”
闻言,贺茂优作无奈的退到了后面。
此时,桌子三米内的地方只剩下信一个人,包括井口龙田在内的一众人都离得很远,见他们退远,信才打开折扇开始念咒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