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杏子摇了摇头,紧紧地握着一雄手说:“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果我当时不让你跟我一起隐瞒,恐怕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人活在世上或多或少都会对不起一些人,这些人,往往都是父母孩子。
井口龙田看着自己父母温馨的这一幕,他知道他错了,他彻彻底底地错了,真相,他所知道的真相竟然都是假的,他又凭借那些假的真相对他无比爱他的父亲动手,这样的他又怎么不是错的。
强烈的负罪感和羞愧感驱使着龙田弯下腰捡起刀,错误无法弥补,时光不会倒流,想要偿还错误,恐怕只有一死了之。
井口龙田将刀尖对准他腹部狠狠地刺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井口一雄和杏子赶忙制止,但一切都太晚了,井口龙田的刀刃已经划破衣服割破了薄薄的一层皮。
但就是这么一层皮,就这样井口龙田的刀刺不下去了,这绝不是因为肚皮要比刀刃强,而是因为身在不远处的信拜托贺茂优作施法制止了他。
死亡是痛苦的,任何自我了断都是愚蠢不堪的选择,一死了之只能让你忘记罪恶和痛苦,而不能让深爱你的人忘记。
井口龙田似乎察觉到不对,他垂下刀望着信问:“为什么要阻止我。”
很明显他是找错了对象,制止他的人是贺茂优作,此时的信依旧在维持杏子的法术。
贺茂优作撇着嘴望着井口龙田,语气不善的说:“你以为死了就不会有痛苦了吗?简直是蠢货一枚啊,死亡才是世上最痛苦的,像你这样不甘心的,肯定会产生魂魄,到时候你会依旧痛苦。”
“可是我……”井口龙田试图解释什么,但还没等他说出口,井口一雄就一把夺走了他的刀。
失去刀的井口龙田就像失去一切一样垂下了头,他低声说:“我做的错事太多太多了,无论是对父亲母亲还是对你们,我不知道该如何弥补,在我心中,只有死亡一条道路。”
“蠢货!”井口一雄不轻不重的甩了井口龙田一耳光,他骂道:“身为父母,又怎么可能会怪罪你呢,无论你做什么,我们都不会怪你。”
“是啊,龙田,你不要再乱想了,我们永远都不会怪你。”杏子附和到。
“父亲……母亲……”井口龙田感动的望着他父母,正在他感动不已的时候,信忍不住说:“你这里有没有可以寄存灵魂的物品,我的灵气不可能一直维持。”
“啊,寄存灵魂的物品?那是什么东西?”井口一雄赶忙推着轮椅过来问。
“玉,如果有宝玉那就更好了。”信说。
“玉石吗?请等我一下。”
井口龙田跑到座位那里按了下按钮,一个棕色木箱从另一旁升起。
抱住木箱,井口龙田跑过来并将其放下打开。
木箱子里装满了成块的金银和摞起来的玉饼。
他拿出一块玉饼问:“这个可以吗?”
信看了眼,摇头说:“这是假的。”
“什么!”井口龙田瞪大了眼,他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不过现在并不是发泄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找到玉再说。
箱中玉饼接连取出,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假的。
接连的假玉让井口一家人急躁起来,正当他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旁的贺茂优作就不舍的掏出一个质地算不上好的小玉佩说:“你看这个怎么样?”
信看了那一眼,点头回答道:“可以。”
说着,他直接施法用灵气在那个小玉佩上刻画了一个复杂无比的阵法。
阵法成型,杏子的灵魂重新寄存到了玉佩上面,只要她有意志,她就可以一直待下去,直到玉佩碎裂,不过,经过灵魂寄存的玉佩可不像普通玉佩一样那么容易碎裂。
做完这些,信舒了一口气,一直维持法术真是累人无比,还好贺茂优作带着玉佩。
刚一想起贺茂优作,贺茂优作就凑过来幽怨的说:“这可是我在上学时一个女同学送给我的,要不是我心中女人太多,恐怕这个玉佩就成了我俩的定情信物了。”
“哦。”信故作不关心的哦了一声。
见信不关心,贺茂优作只好将他的目的说出:“其实你只要陪我几天就好了,咱们论论道,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嗯……你还是找女人谈心论道去吧。”信摇着扇子笑了笑。
“什么嘛!混蛋……”贺茂优作故作愤怒地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