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茂优作的心和信现在一样,他带着无尽心思开着车,车的灯光加上路灯灯光,这些灯光让都市的黑夜有如同白天那样的光明。
笼罩在这些光明下的,却是一个个黑色的影子,汽车影子飞速驶过,就像那飞速的汽车一样。
将车开上高速公路,贺茂优作望着前方说:“信,你觉得那些鬼物什么时候会从雾中出来。”
信没有回话,他在想家里的事。
见他不回话,贺茂优作继续说:“首相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就已经发布紧急命令让自卫队前往滋贺县周围以防止鬼物冲出雾气,但当时在场的代表却表示他们需要一天时间来动员。
一天时间,真是够可以的,要是鬼物愿意给他们一天时间的话或许他们还能赶来,真是不明白,他们明明可以用半天时间将一部分人运输到那里,却选择用那样拙劣的借口推脱。
就像当年核泄露一样,他们又选择了推脱责任,难道他们不是这个国家的守护者吗!他们的责任难道不是守护这个国家吗!他们到底是什么啊!到底是保护什么人的啊。”
贺茂优作越说越愤怒,说到后面,他忍不住抬起拳头砸了下方向盘,还好他的行动并没有影响到汽车的正常驾驶。
静坐的信连表情都没有变,时代的差异和思想的不同让他无法去说,或是说,他已经懒得说了。
这个国家的很多东西都和他所想的不同,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在这件事上帮上什么忙,不过从贺茂优作的话来看,估计是指望不上了,想要组建一支鬼物讨伐军,现在就像是做梦一样。
那些为了钱而选择守护的人不会为了其他人而牺牲自己的生命,这和为了人民而选择守护的人不同。
自由的思想,有时候真是够可笑的,明明就连疯人院的傻子都明白自由是个可笑的名词,却有人始终在说所谓的自由。
贺茂优作继续抱怨着:“你知道不,当时我父亲想要让首相下令公开鬼物的存在,但那些议员却坚决反对,这个时候还在那里隐瞒,他们以为隐瞒还能得来和平,真是够疯狂的!鬼物都到脸上了,也不知道他们打算隐瞒到什么时候,就算他们能隐瞒一天两天,可只要有人知道了雾里的情况,他们的隐瞒就会变成一堆狗屎!该死的狗屎!”
信看了他一眼,摇头说:“也许他们只是在为以后做考虑。”
“为以后考虑!他们还要考虑多久,现在滋贺县的事还没有解决,你是没有到会场去,那个会场就像原来的菜市场一样混乱,那些政客不想着解决问题,却在那里不断的指责自己的政敌,真是够疯狂的,他们在领导世界,在领导这个国家!”
贺茂优作情绪已经失控,他那语无伦次的话能够看出他到底有多么愤怒,也许那些人真的有些不够有作为吧。
不过,他们隐瞒,应该会是为了以后的事,这个事情就像是一个一拆就爆的炸弹。
隐瞒的话或许还能让没有受到影响的人暂时安心下来,可要是公开了,那整个世界都会混乱。
现在鬼物当头,如果社会秩序变得混乱,那恐怕任何人都会为之头痛,除了幸则乐祸以为自己不会碰上麻烦的人。
鬼物的问题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国家,一个地区的事,但谁又能说的准,未来又会不会是整个世界的事。
心已经混乱的贺茂优作不会去思考这些,信虽然在思考,但却不愿意去多加思考。世界和全人类?那是全人类或是说统治全人类的人该去思考的,他的能力和身份以及思想,只能让他去想眼前的事,至于其他的,还是让那些人去头疼吧。
“好了优作,专心开车吧。”
信调动灵气抚平贺茂优作那趋于失控的心,感受到一阵冰凉,贺茂优作叹息一声说:“这次靠不上什么人了,单凭我们贺茂家还有你,恐怕会非常危险。”
信望着前方的公路,沉声说:“这些话还是等到了地方再说吧,雾气只是刚刚升起,具体的情况还没人知道,如果只是些低级鬼物,或许还不足为虑。”
贺茂优作只当信这是在安慰他,这样的安慰实在是无法让他的心放下,这次的危机保不齐会扩散到其他区域,如果扩散开来的话,那其他国家会不会为了自身安全而选择抛弃他们国家。
有着现代人思想的贺茂优作担心的要比信多得多,他清楚,如果鬼物只在这里爆发,那其他国家绝对会有一些选择抛弃他们。
这是个利益至上的时代,国与国只有利益,至于友谊,那只是更深厚的利益罢了。
正在担心的贺茂优作开着车,他所没有察觉的是,刚刚大地发生了一阵轻微震动。
信察觉到了这些,而且他也察觉到了震源位置,那位置就在这场危机的中心,滋贺县。
那里应该发生了不小的地震吧,天灾和鬼灾,恐怕那里应该不会有多少人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