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这不是你写给姐姐的诗?莫非也是偷人家的?”
“对了,《六国论》,《管仲论》,还有《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都是偷人家的?”
糟糕,侯二有些无地自容,窃诗盗文被发现了,文贼之名在杏花面前是当定了。
侯二尺厚的脸皮也有些挂不住,杏花却不容他逃避。
“二郎,写几首诗给我呗,来个五首,
五首太少了,十首,就十首,杏花不多要。”
侯二苦着脸:“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嘛,没关系,咱有唐诗三百首。”
“糖诗是什么诗?甜的诗?那应该很好吃吧?”
侯二捂着脸:“唐朝是七十年以后的朝代,那时正当盛世,如果二爷还活着,到时认李二当个干孙子应该不错吧。”
“二郎,给我讲讲唐朝的故事吧,十首诗先欠着。”
侯二清清嗓子:“那我们就讲讲贵妃和荔枝的故事。”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
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杏花,两首诗了啊,别客气,有机会咱们一定要去岭南吃荔枝。”
侯二专心缩在书房码字,夏收后抢着犁田播种都跟他没关系。
农场人多,加上西营的兵有七八百人,整一百亩田还不是跟玩一样。
所以桃花才问侯二要不要再买一些地,不过也就问问,侯二同不同意,决定权都在桃花这里。
虽然侯二说没必要,桃花还是再买了一百亩,至于钱嘛,新孵出的鸡子不想再被贺琛坑走,就得先下手为强。
皇帝拉走了五十头猪的精华——禁脔,作为国中最土豪的那个男人,总要补偿农场一些金钱俗物。
署衙东面良田连片,金黄的谷束如谦谦君子,谦逊的低弯了腰。
谢旻跟在大夫人桃花身后,面色愤愤不平:“大夫人,为什么总结了文章又不能让人看?”
桃花嗤笑道:“谢先生,这谷穗还在田里呢?老先生就想着给自己表功怕是不妥吧?
既然是两季稻,怎么着都要在观察一季吧?要是冬季粮食没产量,那说明两季稻还是失败,欺君之罪可没几个人担得起。”
谢旻悻悻道:“是老夫失察了,我倒没想这么细致,只是不忍心如此好的农策被埋没。”
桃花轻哼一声:“二爷既然能搞出来两季稻,那就不是一两篇文章的事,给谁写不是写?
二爷做事从来深谋远虑,考虑问题自然要更全面,他认为时机合适了,两季稻自然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谢老先生帮衬着做好推广工作才是分内之事,江宁是产粮大县,先让江宁百姓接受种植两季稻便是大功一件,谢老先生大可不必缘木求鱼舍近求远。”
谢旻叹息道:“桃花姑娘说的是,老夫这就组织众人收粮,放心吧,老夫会尽力说服附近的农民改种两季稻的。”
见到谢旻走远,桃花感慨:“谢旻为人还是宽厚的,只是拔除世家的宗族观念非短期之功,所以二郎才不做丝毫努力?将来去留也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