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景呶呶嘴示意陈蒨方向,呵呵笑道:“溧阳,你不知道侯二认陈夫人为义母的本意,原本以为老二只是不举,原来还是个龙阳。”
萧妙芷翻个白眼止住侯景的口无遮掩,算是给陈蒨一个台阶。
最私密的事情被人当着妻子长辈的面说出,陈蒨已经满脸通红,他原本就是情绪一急连话也说不好的性子,如果不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不是要守着一家人,恐怕已经拔刀相向了。
“侯郎,我有一支簪花落在东宫了,你先回宫,让张二护卫就可以了。”
不等侯二应允,萧妙芷已经起身出门。
张二以眼神请示侯景,后者稍显无奈,摆摆手示意他跟上。
侯二正在反思自己今天糟糕的临场发挥,完全没料到萧妙芷会去而复返。
“溧阳,抱歉!”
萧妙芷脸色痛苦:“二郎为什么?是我做的不对吗?”
侯二努力遣词造句,他实在自己都没搞清楚:“溧阳别问我为什么,我不知道,当时唯一的想法是不能看你对大哥不利,王伟是大哥的支柱。”
萧妙芷见侯二还是遮遮掩掩,气不打一处来:“不能对侯景不利,就能拿我的命去换,二郎你的话到底有几分真?”
侯二起誓道:“那些话全都是真的,我记得清楚。”
答案或许很重要,更重要的是态度问题,侯二遮掩的正是溧阳觉得陌生的,后者的耐心渐渐用尽,面对全然陌生的侯二,萧妙芷极其失望。
让她死可以,一个理由就够了,为他死,萧妙芷自认也能做到,前提是不被欺骗。
簪花确实丢了,却不是萧妙芷跟侯景说的时候丢的,而是再次离开东宫时她主动丢的。
簪花不是得自侯二,却得了后者一句无意的夸奖,自此少女甘之如饴簪花从不离身。
傍晚的时候,两道焦急的身影飞驰在黄城大路,最后进了建康城的东宫府。
侯二如果看到姐妹花飒爽的骑姿,恐怕又要偷一句诗,“不爱红妆爱武装”。
侯二惊道:“桃花杏花,你们怎么来了?”
桃花埋怨道:“能不来吗,接到张二传来的消息,我们立刻快马赶来了。”
“小事,我能应付。”
“听说你让侯二杀溧阳,这是多馊的主意,这就是所谓的能应付?”桃花毒舌一般都在大事上,侯二很认。
曾经,前世记忆完好的时候,他时刻有跪下唱征服的冲动。
见杏花一直欲言又止,侯二将主场交给杏花,这样他的身心也能少受罪。
杏花分析道:“说到底还是二郎的记忆问题,基于前世经验构建的计划,在前世记忆和经验缺失的情况下,计划很难顺利进行下去,这应该就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桃花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前世今世的?”
杏花又将侯二的前世今生讲了一遍,反正有二郎授意,她讲小秘密不犯规。
桃花入戏的哀嚎起来:“二郎,吾可怜的二郎”。
前世侯二不听昆曲,家人听《桃花扇》时,侯二截取了一句名句,'香君,吾可怜的香君。'
侯二淡然骂道:“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