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洞诡异、毫无神采的眼睛，那凶残兽性不断挣扎着的腐臭躯体，以及那喉咙里发出的刺耳的嘶鸣……小五一根本就无法从它身上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生气。
聂霄还是有些想试试看，但是看着自家小少年这抵触难受的模样，心里也还是有些心疼起来，摸摸头温声安抚着道：“乖，宝宝不怕，就试一下下好不好，爸爸会在旁边保护你的！！”
小五一吸了吸鼻子，泪汪汪地抬头看了眼聂霄，最后还是在其温柔鼓励之下，鼓起勇气伸手触摸到了这头丧尸，将生机之力输送过去。
然而，就在指尖触碰到的那一刻，那森森的死气与腐朽的气息就朝着他席卷而来，与小五一身上带着的生机之力发生了剧烈碰撞。
输送生机时，小五一对死气可以说是非常的敏感。
小五一当场就被那汹涌袭来的阴暗死气吓得哭出来，更加切实地感觉到了这丧尸与白玫的不同。从这丧尸的身上他根本不具有一丝一缕的灵魂波动，那浓郁压抑的黑暗死气只令人害怕恐惧窒息。
聂霄立即眼疾手快地拉开了小五一和丧尸之间的距离，看着小五一这哭得泪流满面的可怜样子，心里顿时就后悔了，心疼得快死了。
“不做了不做了，实验不做了！宝宝不哭不怕！”聂霄紧紧搂着小五一，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声安慰地哄着。
“呜呜呜爸爸，它是死的！它和白玫哥哥不一样！它彻底死掉了！”小五一哭泣着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鼻尖和眼眶也都红了，好不可怜。
他的生机之力是无法改变已死之物的，无法让人起死回生的。他虽然可以生命更加的生机勃勃，但却无法凭空创造一条鲜活生命。
聂霄听着这话，心里顿时无比的沉重，原本残留在心里的一丝幻想彻底被打破，彻底认清了现实。看着这头没有发生丝毫改变的丧尸，聂霄抬手就放出异能，将晶核从它体内取了出来。
从五一嘴里说出来的死亡，那就只能是真真正正的死亡了。仅仅是靠着晶核维持着行动，完全是彻头彻尾没有生命的行尸走肉。
实验已经没必要再进行下去了，聂霄将旁边的丧尸也一并杀死，然后抱着小五一离开这个地方，不断温柔地哄着，总算是将对方从拿可怕噩梦般的感觉中拉了出来。
小五一抱住聂霄的脖子，眼泪已经止住，但是还是有些哽咽，“爸爸，他们全都救不回来了。”
“嗯。”聂霄有些沉默。
尽管他们已经杀了很多很多丧尸，当时有时候却未尝不曾想让他们再恢复过来，尤其是看到白玫这个与众不同的丧尸王之后，这种想法实际上就一直暗暗地存在于他们心里。有时候在杀丧尸的时候，甚至都会带上一丝无形的压力煎熬与犹豫。
而此时通过五一彻底给这些丧尸判上死刑，他一时都不知是该轻松好还是该难受好，心情无比复杂。
小五一似乎能感觉出聂霄内心的复杂难受，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无声又乖巧地安抚着。
聂霄看着怀里的可爱少年，忍不住笑了笑道：“既然这样也没办法了，我们只能朝前看，更加努力地保护现在还活着的人，尽量的不要再让更多的人变成丧尸了。”
“嗯。”小五一埋头再聂霄的脖颈蹭了蹭，“卫博士他们肯定能研究出疫苗的，我们的星球也会帮忙的！”
聂霄抬手揉了揉五一的脑袋，然后看着远方，脚步坚定地朝着首都基地的方向走去。
小五一怕累着聂霄，不想再被这么抱着，挣扎着想要自己下来走路，“爸爸你让我自己自己走吧，宝宝不难受了！我们直接从空间洞去基地吧！”
“不，爸爸想多抱抱你！咱们不急这一会，你先歇歇。”聂霄不愿意撒手，单手就能轻松地抱起小少年，眉眼温柔地笑着道：“宝宝一点也不沉的！”
小五一没办法反驳，只能皱着小脸纠结着要不要变成小仓鼠让聂霄轻松点，耳边就听到对方低沉好听的声音。
“宝宝，白玫也是丧尸，那你通过刚刚的对比感觉，觉得他和这些普通丧尸有哪些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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