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想为女儿说话,可看这局面,只能沉默。
江卿月却不以为意,她微笑着看向江卿如,“妹妹真会说笑,我哪儿得罪祁王妃了,芝麻大小的事儿经妹妹一说都变味儿了!”
“姐姐,我没有胡说,当时你都跪下了,王妃也发怒了,你不记得了?”江卿如故作疑惑。
江卿月用帕子摁摁嘴角,冷眼瞧着江卿如,“妹妹不要胡说,我娘可为我作证,我没得罪任何人。”
周氏自然向着自己女儿,她肃了神色,“就是吃饭时闹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何至于说得罪,卿如言重了!”
江卿如开始眼泛泪花,低头擦泪,发出哽咽声:“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什么都不该说,是我口无遮拦了,我以后都不说话了,一句话关于姐姐的话都不说了!”
“卿如啊,不哭,以后咱们都少说话!少说话不讨人嫌!”戚氏阴阳怪气的,递帕子过来给女儿擦眼泪。
江正伦冷哼,筷子往桌案上重重一拍,“不吃了!”
接着,满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安慰江卿如。
“啪”的一声,江卿月将碗重重一顿,霍地站起身,“你不吃了,我还不吃了呢!好好用顿饭非得把这个拿出来说,好呀!那就理论到底!”
江卿如一愣,抬起盈盈泪眼,呆呆望着她。
“卿如,大家是堂姊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本想着撕破了脸不好看,可你要逼我,那我也没法子!咱们就说说半月前坠马的事儿吧,我的踏雪为何突然发狂,险些把我甩出去,你心知肚明吧?在陈家寿宴上你装娇弱挑事,让众人以为是我害你,都来骂我,如今你又把这套搬上了自家的饭桌,你究竟想怎么样,要翻天么?”
江卿如抽泣得更大声了,她伏在饭桌上,肩头一颤一颤,“姐姐……你……你怎能这么揣测我?”
戚氏气得脸都白了,她用筷子指着江卿月,“你个当姐姐的不让着妹妹,反而污蔑妹妹,好呀好呀,都来欺负我们!都来欺负我们了!”
“够了!”江鹤年和江鹤楼同时拍桌子,“砰”的一声,把整桌人都唬了一跳。
周氏轻轻拉江卿月的袖子,示意她赶紧坐下,江卿月却直挺挺站着,毫不畏惧地看向上首二人。
“爹爹,叔叔,远远不够呢!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就必须分个对错,我在这儿跟卿如打个赌吧,不出两日,我敢说祁王妃定会派人送礼物上门,如此,便证明我并未得罪祁王妃,是卿如无事生非故意诬陷,否则,便是我狡辩不认错,诬陷卿如,我由你们处置!”
“好!”伏在桌上的江卿如猛地抬头,抽泣着:“这可是……可是姐姐你说的!”
“没错,我说到做到!”江卿月目光倔强。
江卿如才不信祁王妃会送礼物过来,当时王妃被江卿月气得黑了脸,还故意赏了她一盘苦杏仁炒蛋,且命她跪下,如此都不算得罪,那什么算得罪?
忽然,屋外跑进来一小厮,他激动地上前禀报道:“二位老爷,晋王府派人送东西来了,就在大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