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差登时变了态度,嘴角噙着抹讨好的笑,双手抱拳恭敬道:“江大小姐,失敬,小的是奉令拿人,他们与京城一件刺杀案有涉,还请江大小姐回避,不然怕连累了小姐您。”
江卿月故作惊讶道:“竟是如此?可我看着罗掌柜年纪老迈,还请您们押送他时手脚轻些,别伤着了老人家。”
那官差紧抓着罗掌柜衣领的手立时松了些。
罗掌柜望着江卿月,面露感激之色,道:“过几日小人放出来了,必定请小姐喝茶,”话音才落,便由那官差押着去了。
江卿月愣在那里,开始细细咀嚼罗掌柜话里的意思,他如此笃定自己过几日便能放出来,难道此事并不打紧?
周围看客都渐渐散了,江卿月也回到马车上,让那马倌继续赶车往城郊去……
大约用了一个时辰,马车终于到了城郊的校场,那是个小山坳,江卿月的马车停在山路上,一眼便能望见底下密密麻麻操练的士兵,像蚂蚁一般小,马车走到这儿便不能再近前了,因着有十多个在附近巡逻的官差走过来拦下马车。
“你们是何人?来做什么?”领头那着黑犀甲,手提红缨枪的士兵冷冷挑开帘子。
江卿月不惊不惧,就在马车里淡笑着向他颔首道:“这位大哥,我是周校尉的妻子,您能去请他过来么,就说府上有急事寻他。”
“周校尉?哪个周校尉?”
“便是入赘江家的那个。”
因江卿月和周邈的这桩婚是圣旨赐下的,是而京城里大多数人都知道此事,自然眼前这官差也能分辨出江卿月要寻的是哪个周校尉。
那官差别有意味地笑了笑,留下句:“等着!”便领着一队人快步往栅栏入口处去了。
江卿月放下帘子,就在马车里等他,不多时便听得一串熟悉的脚步声,她撩开车帘,便见周邈一身银甲,满头热汗地大步走来了。
不得不承认,周邈便是为穿甲胄而生的,他身形挺拔,面貌清隽中带着冷冽,一身盔甲迎面走来时,很有少年将军的样子。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周邈将额上的汗一擦,脸上的喜色更明显了,这是江卿月头回来寻他。
当那士兵告诉他,他的妻子就在校场外时,他心中的欢欣难以言表,所以匆匆告了假便来了。
江卿月却是一脸肃容,“告假了么?”
“听说府里有事,我已经告假。”
“那快上来,出大事了!”江卿月说着,抬手招呼他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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