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悄无声息的绕到费尔顿身后,倒不是说有什么怀疑,费尔顿能来到这个会议中,就说明他已经取得了相当的信任。
费尔顿仍在用碳棒书写,狮子看了片刻,忽然露出一抹微笑。
然后,她拍了拍费尔顿的肩:“虽然勤奋是一件好事,但给贾斯丁的开场白记笔记,就没有必要了吧?”
“你好,女士,”费尔顿点头致意:“贾斯丁先生的开场白很有意义……我得了解这里的方方面面。”
狮子耸肩:“也行,不过,最好别留下书面的东西。这是为你自己,也是在为我们着想。”
“放心,我懂这个。”费尔顿点头:“笔记我之后可以交给你,而它本来也只是我为了加深记忆的习惯而已。”
狮子忽然对费尔顿升起了极大的好感,基于调查员这个职业的特殊性,以及对某些眷顾的了解,她很清楚这种笔记一旦外露,就有可能将会议的内容、地点甚至参与人员,像是公映的电影般,给明明白白的展示给有心人看。
但她不想在这个建立于相互尊重和合作的会议上表现的盛气凌人,更何况费尔顿还只是个新人,狮子原本想的是陈清厉害,再阻止他继续书写笔记而已。
是有人教过费尔顿这些事情?
她还在思考,却听见贾斯丁那个秃顶老头不断拍打着桌子:“各位,各位!坐到各自的座位上,不要耽误时间……说的就是你!狮子!”
狮子撇嘴,从费尔顿身后离开,自顾自坐下。
贾斯丁清了清喉咙,环视圆桌上的众人一圈:“我们从哪开始?”
他声音被改装的收音机放大了,每个人都听得清。
“从为什么这次会议距离上次仅仅过了3个月开始吧,”一个穿着褶皱的皮质外套的胡茬男人手指在桌上轻叩:“要知道,不是所有地方都有直通帝都的列车。我们一来一回就要花上十天半月,所有的时间都费在路上了。”
“因为情况有变,”贾斯丁眯眼:“或许,这是帝国72年来最大的一次剧变也说不定。”
所有人一齐沉默,有些人住的远,只是在来帝都的路上瞧出一点端倪。而那些驻扎地在大城市,又或者干脆离帝都很近的代表,则早从诸如报纸,广播,甚至街上的布告等,理清了许多蛛丝马迹:
“帝皇出事了。”贾斯丁缓缓说出这个消息,圆桌后有些代表震惊,有些则露出了若有所思,果然如此的神情。
费尔顿属于后者。
毕竟,某种程度上,赫里福德是目前受帝皇情况的影响最大的城市。
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