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刘总的表情,林清担心地看了李骁一眼。
而李骁却随意一笑,“没事。”
季康戏谑地笑道:“林总,人家都说没事了,我们出去吧。”
林清叹了一口气,只好出门。
正好这时,几个人高马大,腰里别着匕首的保镖,从外面鱼贯进入。
办公室门再次关上。
刘总冷森森地盯着李骁,道:“小子,我在考虑是剁了你的两只手,还是直接把你整个人给剁了!”
李骁笑了笑,没说话,而是拿着半张画纸,对着刘总道:“你看清楚,这是什么。”
刘总皱了皱眉,凑到前面,仔细一看。
只见那张画纸的纤维里,有着一截长长的头发丝,而那根头发丝,隐隐还是金色的。
李骁捏着那根头发,笑道:“我可没听说过,宋朝就开始流行染黄头发了。”
显然,这是在造纸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
刘总的脸色猛地一变,嘴角不停地抽搐。
他也不是个蠢货,自然知道,纸张里出现现代人的头发丝,代表着什么。
这张纸是现代的,那么这幅画就更是假的!
“不得不说,这幅画的确仿得很好,山石落笔雄健老硬,笔触短而有力,深得范宽作画的精髓,若不是这根头发,恐怕我也无法分辨其真伪。”
李骁看着这幅画,由衷地叹道。
刘总阴沉着脸色,盯着李骁看了一会儿,突然朝着沙发伸出手,道:“请坐。”
李骁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下。
而刘总则打了一个电话出去,“老龚,关于上次的画,我有个小问题,你来我公司一趟。”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一个中等身材,身穿黑色t恤,脑袋光秃秃的中年男子,来到办公室。
他正是刘总口中所说的,卖画给他的朋友,江城颇负盛名的收藏家龚辉。
“刘总,叫我来有什么事?是不是又想买画?”
龚辉搓着手,精明的小眼睛中闪烁着贪婪。
刘总冷笑一声,给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刻上前,把龚辉按在地上。
“龚辉,我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你卖给我这个画,是真是假?”
刘总的语气变得冰冷。
龚辉脸色一变,“刘总,我哪敢骗您,是真的!”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刘总把带着头发丝的画纸拿到龚辉面前。
龚辉一看,脸色立马就变了,“这……这……”
“说不出话了吧?连我刘宏建都敢骗,你是活腻了!”
刘总冷冷地给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拿出匕首,直接剁掉了龚辉的一只手。
龚辉疼的欲仙欲死,鲜血狂飙,他疯狂求饶:“刘总,饶命啊!饶命啊!”
保镖不由分说地把他拖了出去。
刘宏建走到李骁面前,深吸一口气,冲着欠了欠身,“小伙子,这件事谢谢你,不然我可吃了个大闷亏,之前对你态度不好,你多包涵。”
李骁笑道:“现在刘总可以考虑一下美奈尔的产品了吗?”
刘宏建连连点头,“考虑!当然考虑,这个好说,我看你挺懂古玩的,以后有没有机会多多切磋。”
李骁淡笑道:“好说好说,只要刘总有兴趣,我随时奉陪。”
随后,刘宏建亲自把李骁送出门。
门口,林清和季康还在等着。
季康不耐烦道:“林总,没必要等了,那小子作死,我估计正被修理呢!”
林清抿了抿红唇,担忧懂啊:“他毕竟是公司的人,我们不能丢下他。”
“呵呵,反正马上就要被开除了,管他是死是活。”
季康的语气中有着一丝兴奋。
就在这时,林清的美眸瞬间瞪大,“那是……李骁?”
只见李骁一脸淡定地走过来,看起来好像没被打。
季康脸色一沉,怒道:“小子,难道刘总这么轻易就让你走?这不可能!”
“我当然不能这么轻易让他走。”
这时,刘宏建爽朗的声音传来,他走过来,拍了拍李骁的肩膀,“我要好好谢谢这位李兄弟,都别走了,我请你们吃饭!”
此话一出,林清和季康两人当即愣在原地。
林清结结巴巴道:“刘总,您……您说什么?”
刘宏建看向林清,干咳一声,“林小姐,看在这位李兄弟的面子上,你们的新产品我先定一万套,如果卖得好,以后还会追定。”
林清本就有些懵逼,刘宏建这句话一说出,她更是一头雾水,又惊又喜地看向李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