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一直在观察整个皇城的动静,除了大都督派来大司徒与大司马两队人马前来应战,皇后一派并没有任何动静,想来也是想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然后从中获利。
秦广王容玖越想越是不对劲,觉得这样下去必然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成全了皇后风如雪。
“不行,退兵!”
“父王!”容炬连声叫了起来,一脸的不相信,看着秦广王。
秦广王容玖知道长子一向有勇有谋,也只能将自己的推想说了一下,“其实此次出兵,父王并没有打算真的做什么,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两派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如此看来,这皇后并不像传闻那样愚蠢,相当她足智多谋,不可小瞧。”
“那父王的意思是?”
“我先带着少部分军队离开帝都,你随后见机行事。如果发现不对,立刻回到封地。”
容炬略有不甘,可是父王心意已决,他只能就命,“是。”
这边秦广王左右思量之下,竟然先带着军队走了,把大都督郑钧乐得不行,瞬间觉得这都是自己的威严所赐。
他昂首挺胸,觉得这秦广王不过如此,自己才派出大司徒荀锐与大司马石苞两人就将他给吓跑了。
真是不自量力!
军营之中的大司徒荀锐,与大司马石苞知晓此事后,也大为松了一口气。远在朝堂自是不知道在军营里的担惊受怕,还得整天跟张光绕圈子。
也亏得他们两个人一拍一唱,时常用激将法,让整天逼他们出兵的张光自己带兵去讨伐,这才换来一些安稳日子。
现在秦广王容玖退兵,这自然是一件大功劳的事情了!
张光自是头一个乐的,可这事还轮不到他头上,因为荀锐与石苞已经做出一副不战而胜的姿态,大摇大摆的进城了!
张光接到消息时,气得差点吐血而亡。
击退秦广王叛军一事,不费一兵一卒,的确是一件该赏之事,大都督郑钧却也没有小气,各赏了大司徒荀锐与大司马石苞顶上礼帽,加封珠花一颗,而且官升一极,这一下,竟与大司空风崇礼平起平坐了,让人想不出这大都督是无意,还是有意。
素来三公之首就是大司空,这一下,平衡打破了。
朝堂之上,大都督郑钧气焰嚣张,故意藐视大司空风崇礼,语出不善,“大司空久呆朝堂,这久不出声,我还以为你不在这里呢。”
大司空风崇礼一听这话,脸上仍是淡淡笑意,不见怒色,“有大都督在一天,我大司空自然也在。”
不偏不移,不贬不夸,姿态摆是很是公道。
只是郑钧最为讨厌的就是风崇礼这副不温不火的模样,总想将他给踢出朝堂,省得挡着自己的路。
只是风崇礼是先皇在世钦点的辅助大臣,而且历经三朝,又无犯错之处,加上令女贵为当今皇后,不是一般人可以撼动的。
郑钧冷哼一声,虽然放过了风崇礼,却开始对付起其他的元老大臣们。
他要的就是实权在握,就算龙椅上坐着皇上又如何,不过是个呆子,真正说话的人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