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濡沫拍了拍手,“还有哪里有伤口啊?”
男子看了一眼膝盖上的伤,倒筛子似的摇摇头,“没……没了!”
“那就好!”濡沫走向石桌上坐着,撑着下巴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有些按耐不住了,“月秋,饭什么时候做好啊!”
“汤煲好了,你要不要先喝啊。”
“好!”濡沫喜形于色道。
男子看到濡沫温暖如阳光的笑容,内心有些悸动,脸不知为何,霎时就红了,耳根子也跟着红了……
原来她笑起来的时候是那样温柔的呀?一不像她刚才那般冷淡泼辣、凶神恶煞。
不会儿,月秋端着两碗汤放在桌上,“你先喝!”
“你也喝一!”月秋看向坐在石头上的男子。
男子有些受宠若惊,“那个……谢谢你啊!”继续拖着脚走向石桌,坐在濡沫的对面。
濡沫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喝汤。
“还剩一个菜了。濡沫你喝完汤就叫小姐和欧阳公子过来吃饭吧。”
“嗯嗯!”濡沫啃着鸡骨头,含糊不清地应着。
月秋转身进了厨房。
男子一边喝汤一边看向濡沫。
濡沫吃得很认真,不会儿碗里的汤都被她喝完了,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感觉,舔了舔嘴唇,看向男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家住哪的?”
“我……我叫阿德,住在山脚下。你叫濡沫?是相濡以沫的意思吗?”
“哟,你还识字啊!”
男子惭愧道,“不多!”
濡沫撇了撇嘴,“哼,识几个字了不起啊。”
“诶?”这个女子怎么不高兴了?男子不明所以着。
濡沫拿着剑起身离去。
“你去哪?”
“叫师姐师傅吃饭?”
男子头,心道:师姐该不会是叶桃蓁吧?师傅是欧阳公子?
欧阳公子和叶桃蓁在一起?不就是师傅和徒弟在一起?师徒恋?乱*~啊?
他们怎么如此习以为常啊!
就在男子沉浸在不可置信的事实中时,悦诗和欧阳煦就出现在眼前。
当他看到悦诗白衣飘飘、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微笑时,他仿佛看见了世界上美得无与伦比的花。
世上竟然有如此美得不像话的女子,果真如二哥说的那般惊为天人。
再看看欧阳煦,红衣白发,昂藏七尺,俊逸不凡,足以和三哥相媲美。
两人站在一起时,竟是如此的相配。心里却为皓翊打抱不平,叶桃蓁已经嫁给三哥了,现在却和其他男子在一起,她竟如此不守妇道?
“喂,回魂了!”濡沫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男子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地头。
欧阳煦看了男子一眼,问道:“这位是?”
“阿德,被蛇咬了,月秋带回来的。”
欧阳煦头,看向悦诗,“你是想一起坐下吃饭,还是你想回房间吃?”
“回房间吧!”
月秋似乎早有准备,将放着食物的餐盘递给欧阳煦。
欧阳煦一手拖着餐盘一手拦着悦诗的肩膀向屋内走去。
男子看向悦诗绑着绷带的手腕,想到她受伤的经过,不免觉得悲催。
“她是你师姐?”男子问濡沫。
“是啊!怎么,看上师姐了?”
“没……”男子低头否认着。
“那旁边那个男子是你师傅?”
“是啊!”濡沫一边夹菜一边说。
“他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为何会满头白发?”男子诧异道。
濡沫和月秋闻言,皆是一叹气。
“你师傅和你师姐在一起不怕被人说……”
“说什么?”月秋有些恼火了。
男子摇摇头,“没……没事了。”
“小姐和欧阳公子是真心相爱的。他们相爱之前,并非师徒关系。欧阳公子和小姐本就有婚约,却被别人抢了婚,一道圣旨让他们的缘分无疾而终。欧阳公子因为伤心过度,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男子心一顿,那个抢婚的人是三哥?
原来,这个才是真相啊!
“月秋,你和一个外人解释那么多干嘛?还有你,你问那么多干嘛?还让人吃不吃饭了?”濡沫不悦地看着男子道。
男子低头扒饭,真没想到叶桃蓁这么悲催啊?和相爱的人不能相守?被身边的丫鬟出卖导致手筋被挑断成为废人?
啧啧啧,真是可怜透了……
吃完饭后,男子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了,为了感谢月秋的救命之恩,将身上的玉佩递给月秋,“他日有难需要相助,我必定会全力以赴!”
月秋看看玉佩,犹豫着要不要接的时候,濡沫一把抢过,看了看,“是块上等好玉啊!有难也不找你相助,但这块玉佩就当做你的药草和饭钱,你可要走了。”
“你……”
男子看了濡沫一眼,却被濡沫一眼给瞪回去了,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转身离去。
*****
男子前脚刚走,冷羽就过来了。
正在收拾碗筷的月秋喜形于色地上前,“你怎么来了?”
“三皇妃呢?”冷羽问。
“小姐?你找小姐干嘛?你该不会是想带小姐回去吧?”月秋小心翼翼道。
“我有事找三皇妃,可否带我……”
“不行!”月秋一口回绝。
冷羽不解地看看向月秋。
月秋紧咬着嘴唇不放,抬头挺胸地看向冷羽严肃的神色,“不许你把小姐带走,也不许你拆散小姐和欧阳公子!”
冷羽闻言,深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我先同你们说,然后你再考虑要不要和三皇妃说?如何?”
月秋和濡沫闻言,两人面面相觑着。
“这件事有关三皇妃手筋被挑断的真相……”
两人闻言,皆是一愣,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