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爹手上有一样东西,你得给我找出来。”段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
馨宁愤怒,她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为了一件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搭上普通人的性命,实在是太过分了。
“世子爷,那些受灾的农民怎么办?”
段道:“辽王府会去救灾的,正好还可以向朝廷要钱重修海堤。”馨宁听到他说了这句话,对他再无半丝好感,长得帅有屁用,心比蛇蝎还毒。于是馨宁连名带姓的叫他,也没有尊称:
“段,你可知金州种的是什么地?是这些金州人花了几十年整治出来的盐碱地,俗话说的好,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可是你做的比杀人父母还过分,你以为今年发放银两,助他们过冬,明年夏天依旧会风调雨顺,收获颇丰吗?”
“前朝永顺年间,山东大旱,淮河水都干涸了,结果海水倒灌入淮泛滥,农民们见有水就引海水灌溉田亩,结果登州附近良田全部变为盐碱田你可知为何?农民们无法生活,所以登州连着二十年流民难治,盗贼成风。”
“世子爷,我爹爹是什么卧龙凤雏吗?值得你费尽心思收他入彀?”
“段,如果你是这样的主公,我觉得我们还是一家人一起共赴黄泉比较好,何必把你要找的那件东西交给你呢?毕竟就算给你你也留不住不是吗?”
段并没有理会馨宁的讽刺,馨宁这些讽刺还刺不道他,他道:“你以为我一定要你爹为我效力吗?周少城或许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也并不是不可或缺,我看中的是丁有声。”
呵呵,真是可笑,真当她才九岁吗?你看中丁沉为何要在我家放间谍,还有红珠。
“你不就是要那件东西吗?我和师父说了,他会劝爹爹把那件东西交给你的,你也不用安人在我家了,一会儿你就把红珠带走。我也不需要吃里扒外的伺候,她又管着我的账本首饰衣物。虽然不比你有钱,可也是我的积蓄。她若卷了我的东西逃跑怎么办?”就是要故意诬陷红珠是贼看你怎么办?
馨宁说完回床上躺着,闭上了眼,反正自己是现代人又不是没穿过睡衣在大街上晃荡。再说了,她才九岁,身无二两肉的也没什么看头,所以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红珠正站在馨宁床前抱着馨宁的洗脸盆。吓了馨宁一大跳,以为红珠要拿一盆水泼醒自己。
馨宁十分讨厌她,气不过,就道:“你进来干什么,崔妈妈呢?”
红珠放下水盆,从胸前拿出一张纸,递给了馨宁,馨宁伸手接过,居然是一张卖身契,卖身契上的姓名是殷玉珠。馨宁看着低着头的红珠,道:“这是你的卖身契?”
红珠答:“是的,小姐。公子昨天说把我送给小姐了,小姐,我功夫很好的,完全可以保护你的。”
生怕馨宁不要她。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红珠道:“我是辽王府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