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答道:“王爷给我们下了旨意,我们要打仗了。”
张宪兴奋道:“终于要打仗了,大哥,我们的目标是哪里?中原嘛?”
岳飞摇摇头道:“不是中原,是大理。”
李若虚疑惑道:“王爷居然要打大理?”
岳飞点头道:“是的,王爷说大理以前一直是我们中原王朝的地盘,这次我们只不过是去收回原本就是属于我们的东西,好了这事目前只能我们几人知道,这次攻打大理是秘密行动,本帅欲分兵两路攻打大理,一路由张宪卢俊义指挥五万大军从成都府路黎州向南打,一路由本帅亲自指挥从广西路自杞向西打,两路大军最后在大理城会师,大理也是个多民族的地方,本帅再强调一遍军纪,各军必须严守军纪,这次攻打大理就是王爷对我部几年来训练成果的检验。”
众将抱拳道:“是,大帅。”
岳飞说道:“好了,都回去准备吧,明日全军朝西南方向开拔。”
金熙宗见顺利废黜伪齐,以为是天眷中原。南宋建炎十二年,金国宣布改元为天眷元年,同时完颜昌被擢为鲁王左副元帅,完颜宗弼为沈王右副元帅。但二人之间的矛盾也由此公开化了,矛盾的焦点还是中原:废了刘豫,中原交给谁?
完颜昌强调,只要宋国承认是大金藩属,就可将河南、陕西土地还给宋国,可是兀术却认为,中原是大金将士用血肉之躯打下来的,岂能轻易还给宋国?既然废了刘豫,大金何不自己经营中原?两人因此在金国大殿上展开了一场大辩论。
完颜昌的理由是,中原地数千里,百姓上千万,刘豫储粮只有区区90万斛,可见中原已经凋敝得不成样子了!金人除了打仗,谁会经营中原?只有让宋国向大金纳贡称臣,让宋国人替大金去治理中原。中原重焕生机,对大金才最为有利。
金熙宗因为自小拜宇文虚中为师,读汉书,写汉字,着汉服,食汉食,汉化得厉害,他不仅完全赞成完颜昌把中原还给大宋,甚至进一步认为,与宋国议和之后,还要废除猛安谋克世袭制,全面仿照汉制礼仪,推行汉官制度,改革经济。兀术惊讶之余,当即不乐:“猛安谋克制是我大金立国根本,怎么能改?”
“猛安谋克已经过时了。废除猛安谋克,这是推动我民族进步的百年大计。”完颜昌的解释遭到兀术的强烈反对:“废除女真旧制,等于把我大金变成第二个宋国,那我们今后就不必再南征宋国了!”
“说对了!两国和平、南北休战不好吗?兀术为什么总喜欢穷兵黩武?”完颜昌质问道。兀术不听则已,听罢愈加愤怒:“我与宋国不同。大金要强盛,就必须不断打仗,一旦汉化,就将失去战斗力!”
“议和是皇帝旨意,是我大金国策!你敢阻挠,我就替皇上治你的罪!”在冷兵器时代,繁荣和文明往往就意味着失去野蛮的血性。完颜昌也知道这个矛盾不可调和,于是就用皇权压兀术。不料兀术大怒之下,拔刀扑过来:“完颜昌你擅权误国,你就是大金叛逆!我跟你势不两立!”
“你这战争狂人,嗜血成性,杀戮无度,还敢当众撒野?”完颜昌也拔刀而上。宇文虚中和众人忙把他们拉开。兀术仍气咻咻地道:“完颜昌!我早晚必杀你!你等着!”
“野蛮!就是改不掉蛮夷之气!今后不许带刀上殿,退朝!”金熙宗气得发抖,大骂兀术是蛮夷,实际上等于是以中原汉人自诩。兀术虽然气愤难耐,也不得不随众人低头应诺施礼。金熙宗下朝,走到门边,想起早上刚写了几幅瘦金体,所以请鲁王和宇文相公赏鉴。完颜昌和宇文虚中相互对视着随他走了,只把兀术撂在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