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卖包?”俞倾后知后觉,“秦墨岭跟你说的?”
俞璟择反问,“秦墨岭也知道你卖包?”
原来不是秦墨岭告诉他。
俞倾追问,“那你怎么知道?”她明明把他给屏蔽掉,而且她开放的那些能看到出售信息的人,跟他绝对没交集。
俞璟择给她解疑惑:“我有两个微信号,你只屏蔽了其中常用的那个。”
俞倾:“......”
她转脸,默默看向夜色。
合着,还是条漏网之鱼。
俞璟择没时间跟她矫情来矫情去,直接把卡塞她手里,“滚下去,我回了。”
俞倾看看手里的卡,最终还是决定不要骨气,“里边儿有多少钱?”
俞璟择:“一百万,不够再打给你。”
足够足够。
再加上她今晚卖那个限量包的钱,已经够包傅既沉一个星期。
俞璟择不知道俞倾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她眼里的雀跃,昭然若揭。
刚刚还口是心非来着,说不要钱。
女人的话,就得反着听。
他再次看看时间,“赶紧回去,太晚了,别再瞎转悠。”
俞倾不想白拿他的钱,“你等下,我上楼一趟。”
“你要干什么?”
“你等我就行。”话音落,她已经小跑离开。
直到俞倾身影转弯不见,俞璟择才收回视线。
她在朋友圈卖个包,他就觉得她可怜兮兮。
他不该心软。
他应该把她逼到绝境,让她早点回家。
她现在不知天高地厚,把傅既沉给睡了,捅了这么大一个马蜂窝,她还不自知,他都愁着要怎么善后。
十几分钟后,那个愉悦的身影再次进入视线。
俞倾拎着大包小包,快步赶来。
走近,“放后备箱?”她征求道。
俞璟择看清了手提袋上的logo,应该是包。
一共三个大手提袋,还有一个小的袋子。
他皱眉,“你拿包干什么?我没空帮你卖包!”
俞倾立在车边喘口气,“不是让你卖包,我也不能白拿你钱,三个包加起来超过一百万了。你先收下来,等我生日的时候你送我一个,圣诞节时送我一个,元旦那天再送我一个,省得你买礼物。”
她又晃晃那个小手提袋,“你是我vip客户,免费送你。这个小礼物就等儿童节,你再送给我。”
俞璟择:“......”
司机自觉打开后备箱,俞倾小心翼翼放里头。
她又踱到窗边,“哥,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赶紧说!”
“今晚之后,咱们能安安静静做个陌生人吗?除了打钱给我,你别来找我了。”她双手合十,“谢谢。”
俞璟择被气得,眯了眯眼。
俞倾挥挥手,“你赶紧走吧,我去吃烧烤,一会儿傅既沉来接我。”
回应她的,是升起的车窗。
汽车驶离。
俞倾修改联系人备注,把‘鱼精’改为‘好心鱼精’。
“俞倾!”
伴着这声不算友好的声音,刚才离开的车去而复返。
“上来,送你回去。”
俞璟择想想还是不放心她半夜一个人在外头吃宵夜,等着傅既沉来接。
俞倾坐上车,给傅既沉发消息,【我打车回公寓,你不用来回跑。】
傅既沉:【把车牌号发我,两分钟跟我汇报一次到哪了。】
俞倾:【12345】
傅既沉:“......”
到家,凌晨十二点多。
俞倾打个哈欠,又困又累。
不过结果不错,凑够两百万。
傅既沉还没回,她闲来无事,拿出钱包整理卡夹。
看着鱼精给她的那张卡,她嘴角不由上翘。
傅既沉比俞倾晚几分钟到家,进卧室就看到俞倾嘴角的笑,他瞥了眼钱夹,“今晚这单,赚了多少?”
俞倾随意编个数字:“万把块。”
其实,她亏了几十万。
她买的时候托了不少关系,还搭了货,结果八折出售。
亏了没什么,就是以后再有钱了,也买不到那个包。
她转脸,“你看我赚钱多不容易,雇你那个星期,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得听我的,不然你都对不起我。”
傅既沉嗤笑一声,没搭理。
他脱下手表放床头柜,慢条斯理解衬衫纽扣。
俞倾放下钱包,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脱工作服上衣。
傅既沉盯着她背影,自打他认识她,除了第一次在网球场,她穿的网球运动装,不过那次可以忽略不计。
其他时间,他只见过她三个样子,穿工作服时,穿睡衣时,还有什么都不穿时。
“你就没别的衣服?”
俞倾转身,“也算没有吧,都旧了。”她微笑:“工作服不好看吗?听说是你选的样式,我就天天穿了,还省钱。”
她说的煞有其事,表情也配合的正好。
傅既沉自己都不知道,傅氏集团工作服的款式是他选定。
他想象不出,她穿裙子是什么样。
但据他所知,没有女人不喜欢裙子,特别是高定。
他盯着她看几秒,“是不是家里遇到什么事了?要是缺钱,我给你。”
俞倾刚要抬步,还以为自己听岔,“你刚说什么?”
傅既沉确定她听到了:“没听到就算,洗澡去。”
原来没听岔。她不会要他的钱:“我不缺钱。”
她做贼心虚,怕他疑心,主动跟他聊家常,“我前几年上班赚的钱,都砸期货上了,这不是刚来北京没多久,青黄不接嘛。”
“谢谢关心啊,我家里挺好的。”
傅既沉突然有点不习惯她这么一本正经的语气。
俞倾接着聊:“我们家从我爷爷奶奶那辈就做生意,虽然不像你家这么有钱,但也说得过去,我没跟家里说我现在亏了不少,不想要他们钱。”
傅既沉‘嗯’了声,没觉得这话哪里不妥。她在国外留学,就算家境没那么显赫,也应该是殷实富足。
她身份证上的地址,是上海早些年一个有名别墅区。
聊天到此。
俞倾洗澡花的时间是傅既沉三倍,洗过再吹头发,护肤,等她从浴室出来,傅既沉已经看完半本杂志。
他还在等她。
不管多晚,他们每天的深入交流都不会耽误。
俞倾:“几点了?”
“快一点。”
再腻歪一小时,“那五点还能起来吗?”
“允许你睡到六点。”
这还差不多。
俞倾去包里拿手机,边走边设置闹铃。
爬上床,她整个人都压在傅既沉身上。
傅既沉伸手揽着她,注意力却在她包上,就是跟房东儿子情侣系列那个包。
“你找男人的眼光不错,怎么买包就看走眼了?”
俞倾:“......”
真不要脸,变着法子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