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哥你怎么知道,你能看出来?”毕竟女孩卸了舞蹈的彩妆,又换了件衣服,胥阳觉得差别还是有些大,民乐队近二十来个人,个个一样的装扮,连他都是因为知道暖缨弹的是琵琶才知道哪个是她。
胥夜没说话,他只是随便扫了一眼,然后就认出来了。
“哥,刚刚有个人送爸的进口巧克力是不是放你这。”胥阳问。
“你要?”胥夜奇怪的看着胥阳。
“给我吧,反正你们都不爱吃,一会我拿去后台给暖缨。”胥阳被他哥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后台,胥阳找了好半天总算找到已经整理干净的暖缨。“给你,演出很精彩,也祝你春节快乐。”胥阳把巧克力递给暖缨。
“我不爱吃,你拿回去。”暖缨看了眼是巧克力,然后拒绝了。
“你不爱吃,我也不爱吃,你不要我就扔掉。”胥阳觉得今天的计划并不顺利,有些不高兴。
“呵,你这行为就像个暴发户。我要回去了,你赶紧去前面吧,听说还有抽奖,祝你好运气。”暖缨说完发现其实自己才是暴发户,胥阳家一直都很有钱,撇撇嘴就跟着培训班的队伍一起出去了。
暖缨回到培训教室,帮老师一起整了整演出用的戏服,乐器,谢过老师,然后就回家了。家离培训班不远,走走就到了,临近过年,街道上很热闹,暖缨走着走着,路过一家茶餐厅。
她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也觉得饿了,便想进去吃点东西,刚进门,她却看到了她父亲也在,只是,她父亲的对面还坐着一个女人,体态臃肿,是怀孕了。暖缨有点慌,她没再往前去,匆忙的转身然后走了。
暖缨站在茶餐厅外愣了好一会,又慢慢的朝她父亲刚刚的座位方向靠近,茶餐厅外围都是大大的落地窗,暖缨能看见里面的情况,他们一直在说着什么,那个女人时不时会笑。暖缨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她突然一点力气都没有,艰难的拐到另一个不会被她父亲发现的角落,坐在了地上……
她坐了好久,她想也许只是普通朋友,也许并不是那种关系,可是他父亲向来人际关系简单,那女人又是谁,而且这个时候她父亲明明应该很忙,怎么会有空出现在这里,她也想到她母亲,她难受得很,流着眼泪,不知所措,看着马路边的车来车往,脑子渐渐变空白。
年会结束后,胥阳的父母各自还有局,司机先送他们两兄弟回家。车子开在路上…
“哥,这样的场合真无趣,比上课还没劲。”胥阳抱怨着。
“嗯,是挺没意思。”胥夜望向窗外,“老陈,等等,路边停一下。”
“怎么了,哥。”胥阳疑惑。
“你看那,墙角边上,有个女孩,是你同学吧。”胥夜让胥阳确认。
“噢,真的是暖缨,她怎么坐在那,我得下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胥阳立马奔下车,胥夜也跟着下车了。
“暖缨?暖缨?”胥阳发现暖缨靠在墙上闭着眼,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怎么了忍不住慌张。
“先别动她。”胥夜走前去探了探女孩的呼吸,然后又摸了一下她颈动脉搏动的情况。把女孩抱起,上了车。“老陈,去最近的医院。”
“哥,她会有事吗?她怎么会晕在那里,她是不是得癌症了?”胥阳越说越忐忑。
“安静点。”胥夜真心不想理会弟弟的脑洞。
女孩被送到医院,医生给做了一系列检查之后说明只是因为低血糖晕厥。胥阳一直在旁边陪着,胥夜去交了费用就走了,留下司机老陈去帮忙买些吃的。
暖缨醒了之后对胥阳说了声谢谢以后就再没说一个字,等葡萄糖输完已经快12点,她坐起,准备回家,再不回不知道又该怎么生气呢。胥阳和她说什么她都不听,只好和老陈先把她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