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孕妇的婆婆去了哪里时,婆婆惨白着脸抽噎哆嗦着回答说,儿媳妇用上药了,天亮可能就会好转会醒过来可以吃点东西,就连夜回家煲了汤。为什么后面电话打不通,因为手机刚好没电。
接着又问护士,几点几分去了病房,而后做什么去了,再次去病房又是几点几分。护士回答得紧张,一个夜班加上一番辛苦抢救本就筋疲力尽,面对一个接一个的提问禁不住浑身都瘫软无力,嘴唇几乎没有血色。
简空看着到老叶耳边说了一句。
老叶点头走到那警察的旁边,“我们报警是因为发现病人身上的监护仪报警音被人为关闭,并且监护仪对办公室监护终端的信号发射器也被人拔出。”
每个病房监护仪的数据在办公室的一台电脑上是可以统一显示的,但因为报警音关了,信号发射器又被拔了,两端都无法识别到异常数据,无法发出警报,导致孕妇的体征出现问题也没有及时被人发觉,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机。
但老叶的声音很小,只有他身边的警察能听见,警察听完愣了片刻,意识到什么转头就去和上级请示。
而简空很快也走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天已大亮,是正常上班时间了。
她没有过多去想这件事情,觉得无论病人是因为疾病或是医疗事故,或是什么其它原因而死亡,她的诊断没问题,给出治疗的方案也没问题,主要责任怎么都不会落到她头上,自会有相应的部门,相应的人去处理。
到了第二天,简空按时起床跑步。
威尔斯在楼下公园等着她,“你月经期这么快就过去了?”
“可不是吗,自从吃了你的药就变成经期紊乱,我也很郁闷的。”简空一本正经的。
“你一妇产科专家,调理调理自己做不到?”
“做不到。”简空跑远了。
而去到医院刚听完大家交班,门口就出现名男子,穿着便服,脖子上倒是挂了一工作证。
他敲了敲门,快速扫视了一圈,办公室里有十来人,好几个都戴了口罩,应该是她吧,同样戴了口罩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
他的目光落在了简空身上,认出那双比照片上还要精致的眼睛,还有那高挑消瘦的身形以及清冷孤傲的气息。
“简副院长,我是警局第二调查组负责人,关于你们医院昨天凌晨去世的一名孕妇,之前记录的案情还有些不清晰的地方,不知能不能麻烦你解答一下。”他开口道,虽是请求语气却偏于严肃。
简空这才终于看向了他,像是刚刚发现有人站在了门口一样,眼中闪过疑惑,并没上前去象征性客套几句。
倒是科室主任走过去了,问他需要知道什么。
男子略有些不自然,简空漠然的态度让他有种不被尊重甚至被轻蔑的感觉,但想了想自己此番过来的目的又很快镇定下来,声音也比刚刚大了不少,继续定定的看着简空。
“简副院长,据了解死者是由你会诊后决定收住院,且诊疗过程中也是你一直在指导你的下级医生诊断用药,但通过调查显示你是一位有长期精神病史的人,我想知道你在走上这个岗位时是否接受了相关机构的精神鉴定?”男子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傲慢和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