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丹求助似的看向唐浩。
唐浩留意到妇女手中的钱虽然小票居多,但是不皱,这一点就很让唐浩怀疑了,若是刚从银行取回来的,怎么会有这么多零散票子,既然不是从银行取回来的,妇女的穿着与言行举止,加上进货款式,她就是个农村集市上摆摊的,农村人的钱都是透着骨血的,有新钱先花旧钱。
也是是被前几名货主的影响,唐浩对小细节格外注意,不过猜测是无凭无据的。
“阿姨您好,库存的这种花色应卖完了,这种花色属于淘汰款式,厂家有别的订单抢占机器,这种花色暂时断货了。”
“断货了?”妇女反问。
“没错,是断货了,您看看要不要选择其他款式?我们公司可以根据您面对的消费者人群,推荐货品,您要不要看看其他的花色?”
妇女摆摆手:“不要了,我就想要花色儿的棉背心,不信你们做买卖的人。”
妇女离开了。
唐浩准备跟出去,临走前对季小丹道:“按照我说的做,尤其是超过一千件类似款的衣服类型,都留意一下。”
这妇女倒是没有一点做贼心虚的表现,在服装批发部附近坐上了一辆班车,唐浩在后面做出租跟着,这妇女去了汽车站,唐浩与妇女隔着两人排队,这妇女还回头看了两眼唐浩,并没有觉得不妥,大概是没正眼瞧过唐浩的长相。
妇女买了一张去乡下的车票,候车检票,走了,就这么走了。
唐浩甚至怀疑,自己搞错了,该不会是得罪了这名货主吧,如果人家带着诚心来进货的,那岂不是的损失了一单生意,农村几个人出资,由一个人进城进货,也实属正常。
在唐浩内心愧疚之际,妇女上了回家的车,摸摸兜里的钱,拿这么多钱出门,她还是第一次,虽然事没办成,可不能怪她,是人家服装批发部没货了,自己一个跑腿的,只做跑腿的事,没办成也得给工钱。
唐浩意识到,坐等是等不出来了,在暗处的人,都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下手,唐浩上午打电话,对方肯定已经知道唐浩有所察觉,肯定不会蠢到再下手。
唐浩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得罪谁了。
事情就是没由来的,对于闫肃岳父来讲,唐浩没得罪他,也没威胁到他,只是单纯的给闫肃做个教材而已,教材谁都可以做,只是你倒霉被挑中了,好比斗蛐蛐的人玩蛐蛐,这个蛐蛐死了,还有下一个,而其他的蛐蛐也并不希望你活着,你死了,就少了一个敌人,喜闻乐见。
同行是冤家,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市场就那么大,谁吃饱了撑的大度的替你生意红火而开心。
各行各业警惕,这种人早晚遇得到,只要能整死你,绝不给你站起来的机会,整你的人恶心,知情的人更恶心,明知道是谁针对你,但他们绝对不会告诉你。
消极了,消极了,唐浩坐在出租屋里,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手的一看就是老手了,那群进货的蠢蛋,百分之一百的不知道谁指示他们这么干的,他们只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已,这种人也很恶心啊,有种明明杀了人,还一副我不知道,我不了解的表情。
不得不说,让唐浩吃个哑巴亏,让他心态上有点暴躁,有种玩鹰的被鹰啄了眼的感觉,要发火的时候不能发火,还得按捺的住性子思考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