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金不换没被她骂成孙子似的怂头巴脑,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不错眼的看着她,然后擦了把脸,咧嘴笑了起来。
那笑容看的花芬芳心头酸痛,似是又看到那个喝的烂醉如泥,抱着她嚎啕大哭着说她没了,不会再回来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的那个委屈到极点,痛苦到极点,又恨自己恨到极点的男人。
而眼下,贼不要脸的来一句。
“不愧是花蝴蝶,就是爱俏,这一身走回来,没少被人耍流氓吧?这回,又被你打破头了几个?”
“!滚!”
花芬芳大怒,抽起绣花鞋砸他一头。
“金不换!你个狗日的给老娘滚!”
真可谓是河东狮吼!
至于,似是很少这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好觉的舒千落,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坐起来。
便见晨光微煮中,迎光而立的少年,垂着头,挽着袖子,修长白皙的手,一手持刀,一手压红萝卜,切的快速又无声,唯美的像是梦中画。
“醒了?”
这梦中画抬眸朝她看来,眼眸弯弯,唇角弯弯的扬了扬刀,又点了点菜板上的红萝卜。
“早饭好了,起来刷牙洗脸吃饭。”
“……哦。”
懵蠢懵蠢的舒千落,下意识的听从指挥,从床上走下来,去洗手间洗脸刷牙。
只是,当她挤完牙膏塞嘴里划拉了几下后,才猛然回神,瞪了瞪眼,一脑袋探出头,不可思议的瞪着那正在端碗盛饭的人。
“卧操!狗男人你竟然会做饭!?”
“……”
少年无奈的叹口气,一言难尽的望着她,似是在纠结,也似是在看一个二傻了。
“落落啊,你清醒过来后的第一反应,难道不是该问我们在哪儿吗?”
“呃”
校花大人一僵,干巴巴的扯扯嘴,迅速的瞄了四周一眼,乖觉的眨巴眨巴,吧唧一口泡泡迟疑。
“这是之前的房车?”
“答对了。”
少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目光悠悠,语气微妙。
“既然对了你这是什么眼神儿?”
狗男人的眼神忒奇怪了,舒千落再怎么迟钝也能感觉出来,更何况她一点儿都不迟钝,拧着眉瞪着他。
“说!你想干什么?”
“不是爷想干什么?”
夙顾白上下瞄她一眼,啧啧摇头。
“虽然吧,咱房车浴室里的镜子,只能照个脸,但是吧,踮一下脚还是能瞅见些别的,小落落要不要试一试?”
“什么意思?”
她不解拧眉,但还是缩回浴室,撑着洗手池,踮起脚朝里头瞅瞅,这一瞅,便发出惨叫。
“啊啊啊!夙顾白你个狗日的王八蛋!要不要脸了还?竟然这么对我!!!”
“怎么对你了?”
外头,坐到餐桌前的少年,喝了口早茶,笑意潋滟。
“也就是把你全身上下的脏衣服给剪了而已,唔,不过,小落落穿着衣服的时候还看不出来,这脱了衣服嘛,还挺大,摸起来也挺软,适合一手握住”。
“闭嘴!你他丫给老娘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