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临眼里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光芒,都说女人坏事,最是感情用事。
顾灼华脸色苍白,需要单手扶着这里的墙壁,才堪堪站稳,她转移目光,想要探索一番出口的方位,但是四面八方都是荣临的人,将她围的水泄不通。
荣临放肆的笑了出来,狭长的桃花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不过转瞬即逝,他轻启薄唇,道出污秽不堪的话来,“荡妇!”
顾灼华轻笑,她心里也埋怨自己,是啊,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需要靠猜测得知。
女子嘴角的嘲讽太过于明白,好似一团初升的骄阳,没有任何温度,却能灼伤人的每一寸皮肤。
荣临没有手软,反而是把心狠手辣表现得淋漓尽致,男人大手一挥,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爱我你就有特权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为所欲为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
除非我爱你,那样他才会无度的宠着那个人,但顾灼华刚刚好不是。
顾灼华没有自以为是,所以她不会爱上眼前这个人渣。
只能证明,两个人都够渣,毕竟,她轻嗤一声,“物以类聚。”
荣临眉梢都缩了起来,不悦地看着顾灼华,双目恨不得剜死眼前不可一世的女子,“你说什么?”
顾灼华偏过头,她从腰间摸出几根针来,她脸上除了漠然便是视死如归,这条血路,她不晓得会不会刷出来……
荣临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顾灼华,笑声特别刺耳,“看在你一番真心实意的份上,本王许你一个愿望。”
说罢,男人把脚底的锦盒踢到了随身侍卫的旁边,“打开它!”
盒子打开的瞬间只可以闻到一股甜腻的血腥味,盒子里是一块分辨不清何物的东西,血肉模糊。
顾灼华双目猩红,忽然冲到荣临的旁边,伸出白皙的手,犹如尖利的猫爪,狠狠地划过男人的脸颊,生生抠出五条血痕来……
她笑的狂妄,吼得声嘶力竭,“这是你未出世就死去的孩子!我诅咒你,所爱非人,孤独终老!”
女子的一只手钳制着荣临受伤的那只臂膀,几根针漂亮的在空气里划出一道银亮的线,荣临的人便倒了一片……没有人看到顾灼华是如何出手的。
她只是笑着看荣临,“我们一同出去吧,我不适应这里的气味。”
她说话的语气就似乎是在哄一个小孩子,荣临气急,“这个女人疯了!把她抓起来!”
手下的人,都只是踌躇着向前挪动了一步,却不敢实质性的上前,就好像顾灼华是什么洪水猛兽,会将他们粉身碎骨。
顾灼华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那个地牢走出来的,只知道她双腿发软,但还是坚持向前移动,荣临说话都变得紧张起来,“你诬陷本王偷城防图,骗走本王一半家产,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身后跟随的侍卫都被顾灼华吓退了好几步,只是肚子上突然冰凉的坚硬的触感,让顾灼华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不敢低下头去看,作为反杀的顶级杀手,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抵在自己肚皮上的是一把映着月光锃亮的刀。
她只要用力一些,就可以丧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