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荣钦到底还是被定兴候抓了个正着,荣端也被传到了厅内。
“荣端,你是怎么伺候公子的?什么时候出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我看你是皮痒了!”
就在定兴候出手要打的时候,荣钦直接伸出手拦下了鞭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声音也是清朗中带着冷清。
“爹,是我自己要出去的,荣端被我诓了。您不是总说,要我日后继承您的候位,若是连一个下人都瞒不住,这候位我也坐不稳,您说呢?”
定兴候竟被荣钦说的无法反驳,抬手挥退了荣端拉着荣钦坐下来,也是语重心长。
“钦儿,为父只有你一个儿子了,你哥哥走得早,妹妹又年幼,这侯府的担子早晚是要交给你的。你正是爱玩的年纪,经常出去走走爹不介意,只是你而今也该磨练磨练身手,或者读读书。”
荣钦上辈子就已经学了将近三十年,不要说是读书磨练,就是在这当个国主什么的也是绰绰有余。
虽说心里并不在意,但面对这个父亲,荣钦并不愿意顶撞。沉默半晌后,荣钦只是抬眼看向定兴候。
“平日里我读书都是在房间里,或许是爹您不知道。您不妨考考我,看我是否有这个能力守住侯府。”
定兴候早年也是位意气风发的武将,只不过是因为一场战役瞎了一只眼睛,无法再上战场,而今也只是落得个赋闲在家的下场。因此他并不打算让荣钦多读书,甚至打算让荣钦日后远离朝局。
“你性子急,书本怕是看不下去,身手想必也是自己学来的三脚猫,改日我就给你请个师父,好好教你武功剑法。”
隔日,荣钦的那位师父便已经到了侯府,不过是个中年人,看起来还算稳健,手里的剑却不是俗物,看起来有些来历。之前的文物展,好像就有这把剑。
在那中年男子打量着荣钦这个半大娃娃的时候,荣钦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将宽袖束紧,长剑换做木剑。
“我跟你打一场,若是你输了,就把你手里的剑送给我。”
荣钦站在树下,握着木剑的手背在身后,似乎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输。那中年男子哪里会想到荣钦会是个厉害角色,随口答应后便在五十招内败给了荣钦。
想着对一个半大孩子出尔反尔是在辱了名声,倒在地上气愤半晌,还是将手里的剑双手奉上。
“你这小娃娃还真是个练剑的好材料,身法诡异敏捷,握的虽是木剑却藏不住气度。这惊澜剑可是我父辈传下来的宝物,你可得......让你爹爹好好保存,别落入贼人之手。”
“承让。”
荣钦镇定的持剑行礼,就像是小时候学习礼仪那样。不过看着那中年男子灰溜溜离开的模样,荣钦忽然觉得能在这个时代做个侠者也不错。握紧了手里的剑挽了个剑花,却听到不远处定兴候的笑声。
“想不到我儿竟有如此本领,打败对手还夺了剑。这是剑谱上排名第三的惊澜,能到你手里,可要好好的保存。从今往后,爹亲自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