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不过弱冠之年的荣钦竟这样不好惹,一张嘴就把他问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一下,算变得上是恼羞成怒了,相国站起身指着荣钦,一脸的义正言辞。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父亲归隐之事就没那么简单,王上不过是觉得有愧于定兴候才封你做个少卿,你若是精明些,就本本分分的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过在我看来,你所谋极大啊......不是前朝余孽就是垂云阁出来的人!”
荣钦并未回答,只是神色淡淡坐在那里喝茶。站在一旁的荣端可是看不下去了,仗着荣钦在场便直接为他抱不平。
“相国大人这话可是说反了,擅闯垂云阁的是您,怎么怪到我家侯爷身上?再说,那日我家侯爷不过是出去散心,大人您却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的行踪,怕不是派人跟踪吧?”
跟踪这馊主意还是奉常令出的,相国原以为可以从中牟利,却不想把自己也套进去。
见他哑口无言的模样,荣钦才缓缓开口。
“大人此次行动瞒着王上,是为何?您若是心里没有鬼,我明日便将此事告知王上,随后登门致歉。”
“王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理会这些,罢了罢了,小侯爷说的有理,是我一时糊涂。”
相国大人灰溜溜的离开,便直接赶往奉常令的司天监,两人合计一番后一致认为荣钦并不简单,就连小侯爷这身份也不一定属实,更何况他心思缜密,日后若是在朝中站稳脚跟,就不好办了。
次日早朝,奉常令便是一副疲惫模样,唐喻斟见了便直接问出口。
“奉常令这是怎么了?”
“回王上,手下的人有些不得力,昨日老臣睡的晚了些。”
虽说称的是手下,但奉常令的司天监能叫得上名字的手下也就只有荣钦一人,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荣钦的那一刻,荣钦故作茫然的开口。
“昨日处理完事务,大人便将我打发出去,您和相国大人在司天监说话,听值守的兄弟说,直到傍晚时分烛火也未熄灭。若是臣有哪里做的不好,还请大人明示。”
奉常令这个人朝堂上的众臣也都知道他是什么样子,即使是没有明说,也都会认为荣钦说的是真的,就连唐喻斟也是这样想。虽说奉常令是开国元勋,但年纪越大也是越来越倚老卖老,若是不点名,日后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相国和奉常令都是国之重臣,日日为重南操心,本王自然是知道二位爱卿为国尽忠,但不免会有他人误会,日后有事相商,不妨到宫里来,让朕也听听。”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十分明了,奉常令也是不敢再说什么。毕竟事关乌纱帽和自身名誉,好在唐喻斟算是给他留了面子,半低着头行了一礼,朗声回答。
“王上说的是,日后臣一定多来宫中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