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喻斟垂眸浅笑,上前拉过缰绳,另一只手则握紧了翎羽的手。
“我知道,但就是心里不踏实......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也知道我哥有时候行事偏颇,只怕他根本不信任荣小侯爷,两人反倒分道扬镳。罢了,我这一日并未进食,你也跟着我一切肚子,走吧,好好吃些东西,休息一晚再赶路。”
唐喻齐带领的亲兵大约二十人,也算得上是精锐,只是连日来的奔波劳累早就让他们放松了警惕,入夜后更是严格一个睡的深沉,根本没发现已经有外人闯进了房间。
夜尽半蒙着一张脸,抬手做了个动手的手势,身后的两人便当即上前解决了几个侍卫,而当其他人反应过来准备还手时,夜尽便直接抛出暗器,每一支都是直逼咽喉。
“尸体处理掉,动静小些,莫要惊动旁人。”
就在夜尽准备离开时,便只觉得颈间一凉。
唐喻齐站在他身后,反握着一柄匕首,随时可以发出致命一击。但此刻,他更在意眼前的人是谁。
“你究竟是何人?”
“已死之人。”
夜尽受制于人迫不得已用暗器伤了唐喻齐,这才得以逃脱。泠羽在外和两个暗卫纠缠一会儿便直接返回头找到了自家主子。
“不确定是哪里的人,不过他对我们的位置如此清楚,怕是从王城或是盛德跟出来的尾巴。殿下暂且忍耐,暗器得马上取出。”
说完,泠羽便动作麻利的将暗器取出,小心的擦拭干净收入腰间。
唐喻齐本身便睡的浅,出了这样的事被泠羽劝回房间后更是无法入眠。死掉的都是他的亲兵,一直养在身边最为信任的亲兵。能有如此手段的人,除了唐风松,还会有谁?
只休息了一晚,唐喻齐便打算再去找人,谁知刚刚出了驿站,便见唐喻斟和荣钦出现在此。
两兄弟得以相见,自是激动相拥,唐喻斟更是难得露出真切的笑意。
“小齐啊小齐,你过来找我做什么,你该留在王城盯着叔父啊......算了算了,你这性子,从小就没人拦得住。”
“皇兄,我发现叔父和辽越之人有所交易,运走的银两有十几箱。只是不知道具体事项,不敢贸然行动。此次过来便是带皇兄回去主持大局,免得叔父为所欲为。”
唐喻斟受控已久,在不在宫中,唐风松还不是一样为所欲为?只不过而今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还是回去安全些。
三人即日启程,快马加鞭之下次日傍晚便已到了一处驿站,为了唐喻齐的伤势,唐喻斟还是提议休息。
“也就几百里路,不在这一时,你这伤可要紧多了。”
按着唐喻齐坐下身,唐喻斟这才松了口气走出房间。而病号却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体的模样,反倒笑起来继续看着王城传来的信,好一会儿后才宽衣解带准备休息。在唐喻斟离开后,看着他留下的汤药,低低开口。
“也只有哥会这样说,若是换了其他君王,定不会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