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客套几句后便一起来到摄政王府,荣钦早已在院中等候,见到那覃麟后便是脸色一凛,竹枝回来送信的时候便说是这个覃麟出手困住的顾灼华,好在他手上有轻重,并未伤了她,若非如此,他必定好好的教训那毛头小子。
这次约见,摄政王是主,其他人都是客,荣钦也不好做什么,只得上前和聂江峰打招呼。
“晚辈荣钦,官居刑部尚书,此次昆吾弟子之事,实在是晚辈不愿发生,但事已至此,晚辈便只有查出真相。而今,真相已然明了。”
天知道荣钦有多不愿意和仇家演这一处双簧,但事已至此,在罪人和糊涂人中间,他只能选一个。
话音才落,唐风松便直接让无归带上来一个死囚,随后便是开口说道:“就是这厮做的,真相如何,你自己交代!”
那死囚原本就是摄政王私下里抓的人,原本就是死罪,唐风松答应他,只要配合他演一出戏,便可以将她的家人安置好。那死囚自是会同意的,供词也都是无归亲自教的,唐风松听过的,这一出戏,可着实是费了心思的。
“王爷饶命啊……小的从前便是个惯偷,偷了不少东西,曾被那个逐羽教训过,心中怨恨,便想着在赛马会上动手,让他出丑。当时准备了两种药,一种是可以让人晕倒的黑色粉末,另一种是毒杀牲畜的白色粉末,用水化开后只是有些浑浊,不会引人注意。”
覃麟听着这话,双拳紧握几乎就要冲上前去将人暴打一顿,好在有聂江峰伸手挡住。那死囚见覃麟生气,浑身都跟着颤抖起来,继续低声解释着。
“和我配合的那个小子不知轻重,以证人身份混进刑部,夜晚假意探望,谁知他竟然把药粉搞错了!那小子运气不好,已经被荣大人抓住打死……”
这一切都是提前定下的剧本,荣钦知道到了自己接茬的时候,随即缓缓开口。
“原本只是审问,谁知那人体弱胆小,用刑中几次晕倒,没能撑过去。而今便只有此人可以交给庄主,您可将此人带回,自行处置。”
一处双簧可谓是演的天衣无缝,聂江峰也是知道死人不可复生,朝廷更是得罪不起,因此便只是点了点头,深深看向那死囚。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二人结仇报仇也是因缘际会,我无法干涉,更是无力挽回。罢了,此人便交给刑部处置,我昆吾不会再横加干涉。”
此事和解,四人便一起坐了下来,只可惜吃的都是些素菜。覃麟未想到竟是如此结果,逐羽竟死在一个无名小卒手中,而这解决方式,仅仅是一顿饭,一盒金叶子。
聂江峰倒是看得开,席间和唐风松聊起不少往事,面上也始终是云淡风轻。直到二人都有些醉意,荣钦才起身开口。
“此事终归是晚辈失察,其他的做不到,但赔一匹马还不成问题。前几日王府中才出生了几匹马驹,晚些时候庄主可以挑选一匹带回昆吾,权当是晚辈的歉意。”
“老朽已经好些年不选马了,都是门内弟子在操心。麟儿,你不是对马有所偏爱?这样,晚些时候你跟着荣大人走一趟,日后回到昆吾,这小马驹便由你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