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晚,女弟子柳嫣儿与男弟子荣铮入夜私会,影响恶劣,请师兄严查。”
次日一早,这张纸条便是出现在覃麟房间内,因为尹月霜故意改变字迹,倒是无从查起到底是谁写的这纸条,覃麟将纸张小心收起,随即召见了昨晚的夜巡弟子。
“昨晚客房外可有什么异动?”
“异动倒是没有,只是进了个姑娘,因为客房内并未限制姑娘和男子必须分开居住,所以我等也并未在意。而且那姑娘好像是有什么急事,脚步匆匆并未停留,我们也只是远远看见,见她穿着弟子服,想来是听学的世家子弟或是客人。”
客房内确实是安顿着一些贵客,昆吾对于这些住在客房的贵客要求也并不是十分严格,所以夜巡弟子也并不会阻止。
只是见过纸条上的内容后,覃麟便将整件事才出来七八分,转身看向逐羽的遗物握紧了双拳。
“又是你,柳嫣儿,这是你自己不守规矩,可就怪不得我了。男女入夜私会可是大事,我们昆吾一向重视此事,去问问昨日入住的荣铮可发生了什么,我和你们一起去。”
抱着报复的心态,覃麟便直接带着两位弟子前往荣铮所在的客房,这个时候天色刚刚亮起,顾灼华贪睡,荣钦有伤在身,两人自是还没起身。
直到急切的敲门声响起,荣钦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将迷迷糊糊的顾灼华藏进柜子里,迅速披了衣服推开房门,便只见覃麟来势汹汹的冲进房间内四处打量。虽说这原因彼此之间心知肚明,荣钦却还是低声问了一句。
“覃麟师兄这是做什么?荣铮虽说只是荣家旁系之人,但也是侯爷身边的人,就这样一大早扰人清梦,是不是也该给出一个缘由?”
覃麟最不愿听到的便是这个名字,此刻更是心中气愤,抬手将剑鞘抵在荣钦颈间,算作警告。
“那荣钦徇私枉法,在我心中不过是个小人,你最好别拿他来压我。”
正说着话,衣柜出露出来的一截衣角便是吸引了在场弟子的注意,上前打开柜门,毫无准备的顾灼华便是直接摔了出来,随即站起身抬头愤愤不平的夺了其中一位弟子的剑指向覃麟,朗声说道。
“我早就告诉过你,杀了逐羽的人不是我!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但是你最好别再把徇私枉法这四个字用在荣钦身上!我会选择忍让不代表我拿你没办法,垂云机关术声名远播,我在阁中修习时间虽短,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
机关术厉害是不假,只可惜现在顾灼华手里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嘴上吓唬人罢了。覃麟似乎也是知道这一点,冷笑一声做了个进攻的手势,一路将顾灼华和荣钦押送戒律堂。
老庄主病中,一切事物由覃麟以及聂昆暂时代理,谁能想到偷偷跑去和荣钦见面还就被覃麟见到,可真是倒了大霉。
此刻被按着双肩跪在地上,顾灼华便只得在心里将那不务正业的聂昆骂了一遍又一遍。
覃麟这会儿倒是得意得很,终于,柳嫣儿栽在他手里。不好好惩治一番,难解心头之恨。
“柳嫣儿,昨夜有人看见你跑去荣铮房间里,今日一大早又是我亲眼所见你二人同处一室,这一夜的时间,你们是不是都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