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几句落座宴饮后,裴芦舟便是并未再和唐喻斟说话,而是和身边的唐风松聊了起来。
“摄政王大权在握,果然是厉害。只是和亲未成,我哥哥那边也是不好交代,您也知道我和我那哥哥一向不和,到时候他若是要揪着此事时放,我再想到重南来可就难了,不如王爷您和我到辽越走动一番,见识见识源酬七城发展如何?”
唐风松在重南势力稳固,不是十天半月就能撼动的,加之唐喻斟的性子他也了解,更是想到辽越走动一番,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甚好,带本王将些琐事处理妥当,择日启程。”
两人正举杯饮酒,泠羽却忽然上前汇报了什么,唐喻斟带着裴芦舟离开,而幽幽的话语声从不远处传来。
“尔等奸臣当真可恶!非但不帮助我儿稳固皇位,反而帮着那唐风松勾结外贼,倘若重南覆灭,尔等便是万劫不复!”
龙椅之侧,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和唐喻斟一般身穿龙袍,只是多了几分王者霸气,看起来气愤至极。
唐喻斟恍惚之间便跪拜在地,颤声称。
“父王息怒,是儿臣无能......”
这一跪,倒是吓得众臣都慌乱起来,正打算逃离的时候,却见大门猛然紧闭,房梁之上隐蔽的荣端给了荣钦一个手势,顾灼华则是趁机蹲下身子藏在龙椅后面。
这神神鬼鬼的,她心里有点发怵。
然而,心中有愧的众人,比顾灼华还要发怵,纷纷跪地示弱开口议论。
“这是先帝啊!是先帝年轻时的模样!难不成真的是我们做的太过分,才惹了先帝震怒?”
“现下可是午后阳气最盛的时候,这这这......先帝怎么回得来?”
“快住口,你以为先帝是什么人?岂会怕光。”
就在众臣吓得到不知所措之际,扮演先帝的荣钦却是抬手摸了顾灼华的头,她缩成一团的样子,倒是像从前一样。
低头看了她,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怕什么,是我。说好了配合的,怎么躲在后面不敢出来了?”
见戏做的差不多,荣钦便直接抱起顾灼华飞身离开,慌乱之中,谁也没注意到这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门忽然重新打开,大殿内的淡淡烟雾开始消散,一切如常。
唐喻斟也是一时间若有所失,跪在地上长叹口气,苍鹭见状,便是上前将其扶起。
“王上,让您受惊了。这是侯爷的计划,为了保证您的安全,才没有告知旁人。摄政王和裴芦舟已经回到王府计划前往辽越一事,正是您起势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