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喻斟只是点头应下,不着痕迹的看向内殿方向,心道也不知道顾灼华和荣钦是不是藏好了。
殊不知只是这一个小动作,便让唐风松发现了端倪。
“内殿中藏着什么?是你的玉玺,还是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东西,又或者是,你那可爱的小宫女燕儿?”
势要发现什么的唐风松直接推开唐喻斟闯进内殿一探究竟,谁知却只是见到了衣着不整跪拜在地的顾灼华。
“摄政王恕罪......是,是王上的意思。燕儿身份低微,万万不敢引诱王上。”
“你若是不引诱,王上岂会对你如此?自知身份微贱便该有些自知之名,下次再被我撞见,便赐你三尺白绫。”
说罢,唐风松便是一脚踢开了顾灼华,顾灼华为了隐藏身份更为大局自是不敢反抗,斜倚在床榻边更是不敢抬头。
此刻,荣钦正藏在床榻之下,只看得见众人的衣摆。却也还是看到了唐风松的那一脚,悄悄握住顾灼华被床榻帷幔遮掩住的手,似是安慰。
顾灼华则是低着头不敢抬起,虽说此刻她脸上还是燕儿的模样,但若是唐风松一时想不开要来个赐死之类的可怎么办?反正这一脚也不算重,暂且受着日后讨回来就是。
好在唐风松此刻心情还不错,并未细究,只是笑着拍了唐喻斟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好侄儿,此次拒绝和亲也是委屈你了,叔父知道你这个年纪难免禁不住诱惑,改日,给你送几个好的来。”
唐喻斟看了一眼顾灼华,随即引开话题带着唐喻斟走出内殿。
确认唐风松离开后,荣钦这才从床下出来,抱了顾灼华上床随即毫不忌讳的掀开衣物检查她是否受伤。
“笨,怎么都不知道躲?还好只是有些红痕,躺着,不许动。”
人或许都是欺软怕硬的吧?顾灼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平日里她欺负的人也不在少数,但而今面对的是唐风松,她的顾忌忽然就多了起来。
见荣钦如此小题大做,便更是拉住他的手低声解释。
“没事,他也没用力,而且我又不像沈卿一样大着肚子,这一脚又不能把我怎么样,不用躺着的。”
“我说躺着就躺着。你并未有孕,可我舍不得。”
荣钦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顾灼华,好像顾灼华的伤势如何严重,两人要做最后的诀别一般。唐喻斟进门便见如此景象,当即便要传召太医,却被荣钦拦下。
“王上可看到了?你一日不把唐风松扳倒,他便与所有和您看中的人为敌。今日只是踢一脚,谁知道来日会是什么?沈卿而今已经被幽禁宫中,他日嫣儿又该如何?”
唐喻斟并未说话,只是长久的沉默着,坐在角落里,任凭阴影将她遮蔽。守在门外的苍鹭进来查看情况,便见如此景象。
原本以为唐喻斟会将他支开,却并未想到他的心绪仿佛并没有被左右,只是低声叮嘱着苍鹭。
“侯爷和柳姑娘在此处躲藏也不是办法,属下见摄政王已经离开皇宫,便安排侯爷住进含章宫吧,那里平日里少有人去,即便是有人要盘查也能以先帝之名阻拦。”